望归来听了苏轻侯这话笑了起来。
望归来道:“侯爷,我虽然当年是北府之王,但是现在北府早已不是我的了。我现在都帮着小林王和北府干呢。所以,烧吧。烧个干干净净反而清静了。”
望归来反应让苏轻侯有些意外。
苏轻侯道:“二爷,北府可凝聚了你们秦家几代人心血啊。府前那千株梅花,还是二爷你亲自带人选苗栽种的。如果都烧了难道你不心痛”
望归来道:“该灭的终究会灭。没有哪个人,哪个派,哪座府能永远屹立不倒。皇帝老子都想活千年,但是该死的时候也得死。时辰倒了,该了都得了。再说了,北府也不是当年北府了。对我们秦家来说已不是荣耀而耻辱了。既是耻辱,就干脆毁了。秦家人绝不会将耻辱留下让后人笑话的。”
苏轻侯看了望归来片刻,然后他缓声道:“二爷你真是看透了。”
望归来笑道:“我都土埋在脖子上的人了,如果再看不透,我就白活一场了。”
苏轻侯此刻心绪涌动,他道:“好个秦二爷,不愧是我佩服的人。也不愧是条汉子。二爷,留下陪我吃饭。我们把左掌门这坛好酒喝了。喝完了,我厚着脸皮去和左掌门讨。”
望归来“哈哈”笑道:“好,我可是没脸再向左掌门讨了。喝完你去讨。紫竹林的酒可是珍品……”
望归来遂留下来陪苏轻侯吃饭。二人还将那坛酒都喝了。
然后望归来带着酒意心情舒畅离开。
望归来心想,苏轻侯的伤最多二十天便能痊愈了。到时候他和苏轻侯就得决战了。现在后事他也基本安顿好了。但是唯独左朝阳身世还还揭开,他就是死也难瞑目的。
望归来准备再逼侄儿。
望归来回到自己住的院落便进了秦顾梅房间。
秦顾梅正躺在炕上,他一副有气无力病恹恹的模样。一个仆人端着饭给他喂饭。看到二叔进来,秦顾梅赶紧发出剧烈咳嗽。嘴里的饭都咳的喷出来。一副生了病可怜模样。
原来过年时候望归来让秦顾梅用那法子揭开左朝阳身世。
但是秦顾梅觉得二爷爷这法子就是疯子的疯狂念头,简直就是为恐天下不乱。
秦顾梅也考虑的周详。林屹又不在,秦顾梅担心如果事情出了差子会不可收拾。那可就会出大乱子。
但是望归来又逼得急,所以这秦大少爷想了一条拖延之计。
秦顾梅在一天夜里只穿一条内裤在天寒地冻的屋外站了一个时辰。硬把自己冻病了。然后秦顾梅便卧床不起了。他病了,望归来也就暂且不逼他了。
秦顾梅为了和这个二叔斗智,也真是什么法子都想得出。
望归来走到炕前,喷着酒气道:“你这贵体好些没有”
秦顾梅停止咳嗽,他揩着嘴上喷出的饭粒有气无力道:“还是昏沉无力。咳嗽也未减轻。唉,我这一病,真不知什么时候能好。”
望归来对那仆人道:“你出去,老子伺候他。”
那仆人便出去了。
仆人出去望归来跳上炕,他拿了半个馒头对秦顾梅道:“可怜的梅儿,病的这么重。连吃饭还得人喂,来来来,老子喂你……”
望归来说着便将那个半个馒头往秦顾梅嘴里塞。硬是将半个馒头都塞到侄儿口中。秦顾梅被塞的眼泪都出来了,他腮帮鼓起也无法咀嚼了。
望归来又拿了半个馒头道:“嘿嘿,老子继续喂你。老子就不信噎不死你!”
秦顾梅霍地坐起,他说不出话,只能拼命摇头。
示意让这个疯二叔别再塞了。
会出人命的。
望归来拿着那半个馒头在秦顾梅眼前晃着道:“现在告诉老子,你病好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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