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馆主的姓名,一如他的身世,只知道他在几个月前来到镇上开办了一所武馆,打着保卫家园的旗号。
很多镇民认为这只是幌子,所谓武林中人都是打着各种招牌来敛财,这北寒门一年两次来收弟子,到现在都没见有哪家小娃学成归来的。
可馆主不同,也没人知道他的不同,直到这夜风雪,他一人提着残剑,挡住了四十多位牧族大汉。
“呵,还真有不怕死的人来看你的样子,也是个练家子吧,还不赶紧随着北寒门那帮人滚远点”大黄牙扔下镇民,弯刀对向馆主,馆主持剑胸前,脸色铁青,“我不是北寒门的人,别把他们跟我相提并论,我不是孬种。”
片刻前,馆主去了北寒门驻地,却发现人走茶凉,那镇民依旧仰躺在地上,神情空洞,嘴里不住低语,“没了,没了,都没了,镇子没了,家也没了,都没了。”
馆主扶起镇民,问起北寒门人,镇民揪住馆主衣袖,像是咒骂,又像是无奈,“你们学武是为了什么你们这帮练家子就是这样对待我们的你们,你们,你们这帮所谓的名,”镇民睁着大眼,似乎能看到被牧族燃起的熊熊烈火和无辜镇民的血溅当场。
最后一句话没能说出,气绝而亡,镇民揪着馆主衣袖的手落下,无声无息,身后,是一片喊叫声,火光滔天。
馆主轻手把镇民放到地上,提着残剑走向镇中。
“说个死法吧。”大黄牙看向馆主,馆主死握着残剑,嘴里一字一顿,“今天,我要为镇民报仇。”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了。”大黄牙一挥手,身后刀疤脸走了上来,手上那把弯刀已成了深红色,刀疤脸舔了一下刀尖,“我这宝贝儿弯刀又要见血了。”说罢,箭步如风,冲向馆主,这刀疤脸魁梧无比,比起刚刚牧族大汉更胜一筹,几乎是小山一般,迎面压来,馆主也顾不上躲闪,眼中满是血丝,挥着残剑对上了刀疤脸,刀剑无影,乒乓四起。
“后生,你腹中伤还未痊愈,不能动气!”牧族大汉走后郎中才从木柜里探出头来,瑟瑟发抖,眼中满是恐惧,“后生,听孩子们的吧,逃命去吧!”
“郎中大爷,我不能逃,不过,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馆主上前扶起郎中,“带着仨娃娃走吧,他们还小,后面的路还很长。”
“壮士,敢问尊姓大名”
馆主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姓甚名谁又有何关,我只是一介无名氏罢了。”
“小子,你快支持不住了吧!”刀疤脸很是嚣张,手上加大力道,每次砍下都能把馆主的残剑多压下几分,馆主有些失了理智,剑诀与步决都忘了施展,只是硬接。
刀疤脸得意忘形,爆喝一声,一脚踹上,结结实实提到馆主身上,馆主应声倒地,刀疤脸双手捏住刀把,向下一突,打算直接结果了他,馆主翻身躲过,一招鲤鱼打挺起了身来,趁刀疤脸收刀间隙,回身一脚,正中刀疤脸面门,踢歪了他的鼻梁,刀疤脸往后一缩,伸手使劲拧正了被踢歪的鼻梁,咬牙切齿,怒上心头,疯也似的猛冲向馆长,叫嚣着要把馆主碎尸万段,馆主又向空中翻转,一脚蹬向旁门梁柱上,借着力道,握紧剑柄刺向刀疤脸,刀剑相接间,电光火石,下一刻,馆主残剑断裂,自己左臂也被划拉出一大条口子,向外呲呲冒着鲜血。
刀疤脸很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