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诚依旧伏在案头点灯夜读,砚好了笔墨,苦嚼四书五经,张大伯则坐在床上摇头不止,自己本身就是大老粗,能认得几个常用字就算不错,也帮不了叶诚多少,更因为叶诚筋骨的事思前想后,不知该如何开口,这几日时间的操劳竟生了几根白发。
逍遥敲门而入,见叶诚这副苦学模样,不由得揪心,也是暗自摇头,叶诚冲逍遥道长鞠了一躬,很是开心,道:“道长师伯,我已经背熟《三字经》和《百家姓》,严舒师父让我学习四书五经了,等我把这四书五经也学会,文尚长老要教我武功,道长师伯,我也要学习轻功,你一定要教我啊。”
逍遥只是微微一笑,说:“好孩子,现在我跟你张大伯有要事商议,你趁此功夫收拾一下。”随后唤过张大伯,出了房门,来到一处僻静地,小声道:“情况有变,昆仑派现在到处寻找叶诚的下落,武当也不安全,你得赶紧带叶诚下山,以免夜长梦多。”随后逍遥把详情告知,张大伯也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连答应,逍遥又担心昆仑派或许有人认得二人的相貌,便叫来人为叶诚与张大伯重新打扮了一番,这才放心让他们离去。
叶诚不知发生了啥,还一个劲地问逍遥师伯为啥要赶他走,他哪里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可以改,泪眼汪汪。
逍遥五味陈杂,只得编了个谎话,说让叶诚去千机宫学习更适合他的武功,这四书五经也没必要再看,但叶诚还是留了两三本。
武当山路崎岖,又逢淡月,歧路难行,偶尔鸟叫虫鸣,树影摇曳,很是骇人,张大伯拉扯着叶诚往山下走去,一路磕磕碰碰,不过还算顺畅,有逍遥道长的手信,沿途遇到的武当弟子也乐意帮忙,不出一个时辰便来了山脚小镇。
武当家大业大,逍遥出手阔绰,给足了张大伯盘缠,叮嘱寻一辆马车作代步用,此去漠北路途遥远,少说两千多里地,凭借脚力怕是上十年都难到,恐路上又生事端,那铁镖和亲笔信也得好好保管,张大伯一一答应。
去镇中找了一家马厩,租了一辆马车,正与马车夫商量间,遇到刚从武当下来的那一队昆仑派人马,幸好张大伯与叶诚两人各自化了异妆,隐去了重要的特性,为首那人虽然觉得眼熟,但对两人印象不深,细看之下又觉得大相径庭,加上张大伯压着嗓子在说话,也没露出本音,那人盘问了一番便放了他俩。
张大伯也知道多待一刻就会多一分危险,直接开出了让车夫无法拒绝的报价,车夫本不愿长途跋涉,但架不住银锭给的多,叫二人上车坐好,便挥鞭驾车,向着漠北而去。
最近的一座乡镇也离了一百多里地,连夜赶路才到了此处,寻了一处店家住下,睡上一觉后再出发,也让马匹有个休息时间。
那昆仑派的江湖令下达极快,他们三人睡了两三个时辰,在店中吃早饭的空当,听到旁桌有人闲谈,“你们说那锦书的娃,到底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昆仑派硬是要斩草除根不过五六岁,还被称为天煞孤星呢。”“管他呢,就问你,这一百两金子你是要还是不要。”“那肯定要啊,一百两金子呢,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这下可得有那小子受得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