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山上,百鸟飞绝,凌云之巅,一座雄伟宝殿,殿堂之中,一人静坐毡垫,身着道袍,发须皆白,气宇轩昂,大有仙风道骨之意。
正打坐间,门童来报,“逍遥师叔,有人找您,也不说姓名,只说是受人所托,一定要同您当面讲,我已叫他们先在山门等候。”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门童扣手,退至门外,逍遥脚下一点,轻功运起,仅一呼一吸间,便到了殿外,远远看见两人站在山门等候,一老一少,正是张大伯与叶诚,想那武当山山势险要,乱石嶙峋,多悬崖峭壁,山林间也不乏凶兽横行,能来到此实属不易。
但逍遥并不眼熟两人,嘀咕一句,“受人所托”走近,作了一揖,“我是逍遥,二位来我武当,是为何事”
张大伯递出锦书的物件,道:“我是受锦书所托,来找逍遥道长您的。”
逍遥闻听锦书名,又见那物件,不由得回忆起往事:锦书幼年曾拜在武当门下,虽天资聪慧,可天生性急,而武当心法则需静心修炼,三五载后,锦书不胜其烦,牢骚满腹,时常顶撞一干师众,但逍遥却对锦书疼爱有加,认为此子若是能够除去急躁,潜心修炼,定能成绝代高手,可当锦书习得武当剑决后,不愿再钻研心法,去意已决,逍遥也不多阻拦,仍他下山闯荡,一去三十载,不得音信。
如今听闻锦书命丧昆仑派之手,逍遥暗道可惜,仰天长叹:“锦书啊锦书啊,你若是当年留在我武当,定不是这般结局,你却一意孤行,劫数难逃啊。”
“逍遥道长,这是锦书的长子,叶诚。”张大伯拉过身后叶诚,推至逍遥面前,逍遥细看叶诚,竟有几分相似锦书当年,又看他神色悲怆,知道难过双亲之痛,便安慰道:“叶诚,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更何况我教锦书五年有余,至今,我都把他看做自己最得意的门生,徒弟之子,做师傅的,定当好好对待,你大可放心。”
叶诚也不拖沓,虽稚气满满,开口却是:“请道长收我为徒,教我武功,我要替爹娘报仇!”
逍遥提气指尖,探向叶诚,连触筋骨脉络,由头至脚,却越发眉头紧锁,半晌,拉过张大伯,后退几步,小声道:“锦书天生练武奇才,可不料子嗣筋骨竟如此平庸,真是可惜了锦书与紫夜的天资,叶诚若是从文,定能有一番大作为,但,若是强行修习武功,怕是今生难达到锦书半乘,更别提报仇雪恨了。”
张大伯面露难色,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而逍遥心念叶诚年幼,不忍将实情告之,思前想后,也没拿定注意,只能叫来叶诚,“你们二人舟车劳累,就先暂且住下吧,我会叫人为你们准备好住所的,另外,”逍遥再三叮嘱叶诚,“不论谁人询问你的身世,切记不可透露,若是泄了密,恐怕会有祸端。”
话毕,招来门童带路,自己先行离去。
叶诚自以为逍遥道长同意收他为徒,一改颓废,气色好了很多,冲着带路的门童一口一个师兄的叫着,还一个劲询问武当的情况,门童倒是不烦,细细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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