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丁副市长权衡再三,还是决定不掺合到这件事情里面。于是安慰了褚文光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褚文光颓废地坐在沙发上。连手机什么时候从他手上滑落都不知道。
这件事情,他还是看的太简单了,谁又能想到,他这个怀远县土生土长的人都不曾刻意去关注过的小安村,会成为一个龙潭虎穴呢市里的书记到,县里的书记和县长联袂去了。而小安村却成了他褚家的折翼之地。
褚文光本就有些灰白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朝着霜白色转变。
被丢在地板上的手机屏幕再一次亮了,是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姓名是,宝贝女儿。
手机本就触手可及,可是褚文光并没有选择接听。任由手机躺在地上,响着并不欢快的音乐。
断了,再打,断了,再打,只到褚文光的手机反复响了六七次。褚文光才从地上捡起来,缓慢地按下了接听键。
“爸,你干吗呢打你电话这么久才接。小远和乐山他们爷俩出事了。我弟弟的电话也打不通。爸,你快帮帮他们吧。”电话听筒里传来女儿褚爱珍风风火火的声音。
“你干什么去了,小元和乐山出了什么事你是刚知道的吗”褚文光紧紧闭着双眼,声音沙哑。
“我这不是去打麻将了吗听到街头巷尾都在议论从姜湾镇过去多少车去了小安村。我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是小元和乐山出事了。”禇爱珍说道。
“难道你就没有打听到你弟弟也出事了难道你一天不打麻将会死难道你在家里好好教教孩子,他能落到这种地步我们爷俩替他擦了多少屁股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下好了,不但小远和乐山出事了,连你弟弟也搭进去了。爸爸老了,没力气了,擦屁股的纸都拿不动了。没办法了,自己做下的错误,自己承担吧,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如果政府不追究我的责任,我自己也会要求退下来。做些有意义的事情。”禇文光的声音透着疲惫。说完,褚文光便挂断了电话。
站起身来,来到一间房子里,房子不大,里面除了一线条几做为供桌之外,再没其他摆设。供桌之上,摆着几盘时令水果,中间是一人香炉。供桌上面正中位置则是一位妇人的牌位和一个妇人照片,看妇人照片上的样子,妇人死的时候,年纪应该不大。
“淑芬啊,你这一走就是好多年啊,两个孩子,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们拉扯大,本来等他们长大了,有出息了,我就可是安心地去找你了。可是啊,孩子大是大了但是没有一个省心的。现在儿子也回不来了,很快我就有时间陪你了,但是我还是不能去找你,我还要把我们的孙子抚养成人。唉,你自己走的清静啊。”褚文光有一句没一句,语无伦次地说道,然后点燃了三柱香插在中间的香炉之中。
姜家湾镇,褚爱珍见父亲挂了电话,而且弟弟也出了事。以她儿子段远犯的那些事,就算段远和猫一样有九条命都不够赔的。段乐山虽然不一定会死,但坐几年是肯定的,再说,右手齐腕而断,就算坐几年出来,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废人一个。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