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很快就到。
前一晚。
她站在竹屋前‘享受’着最安静却难安的宁静,仿佛像暴风雨的前夕,风雨欲来风满楼,失落感袭来。
‘耶律隆绪,明日你真的会出现吗’
她的内心好乱,她不希望他出现,但她也不想大哥与他死
她要怎么办她要怎么办才能将事态不要发展到最坏她真的好乱。
她从来不知道她的爱会成为害死人的致命凶器,伤害的还是她最亲的人,最无法伤害的人,但只有她自己知道,伤害他们一分,她的内心必十分承受
轻闭双眸,不想让任何人,哪怕黑夜窥探她的心事,她此刻的脆弱。
“小妹,考虑好了吗”
最不合适宜的声音响起,李清惜并没有马上睁开眼睛,该来的她始终要面对。
睁开眸,睇着眼前一身黑衣的女子,冰冷的眼神根本不像是在看待一个妹妹,一个亲人,一个家人。
“二姐其实无须再来一趟,你要的我会给你,会让你如愿以偿。”对方下午来已将所有说清楚,根本大可不必多跑一趟。
“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一切都是你的错,如果你不回来,如果你乖乖呆在辽国,如果你一生甘于平庸,不使什么狐媚手段争宠,今时今日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对方是想说,她最不该让曹子玮爱上吗
“姐姐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梦已成真,应该知足了。”而不是来警告威胁自己那些不可能改变的过去。
知足李清妍眼中闪过一丝苦涩、痛苦,天知道这几年她是怎么过来的他不爱她,除了娶她当晚他冷冷的在喜房内警告她妄想得到他的爱,这辈子她都比不上对方时,她的痛苦可想而知,为什么要在新婚之夜显然自己让她痛苦,他就要加倍百倍的让自己偿还,让自己刻骨铭心的痛苦。
他不再理过她,除了逼不得已的交谈,或者她卑微的出现在他面前时那嫌恶那憎恶的口气与眼神,他视她如空气,连生气都嫌多余,让她痛不欲生,有时候她宁愿他骂她,他说她,甚至他打她,至少她还可以体会到一丝靠近,他是真实的存在,她是真实的得到,哪怕是痛苦她都愿意接受,她接受不了无视,尤其是他的。
她离开后,他开始饮酒作乐,浑浑噩噩,除了正常的军中集训与一些无法避免的应酬,他一概可免则免,他宁愿呆在青楼,宁愿呆在某一位艺妓那里留宿都不愿意回家,甚至他宁愿露宿街头,也不愿意回来面对她。
那两年,他失魂落魄,他行尸走肉,他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除了呆在这竹屋时,她才能感觉他是活着的,他脸上原来也有笑容,但那痴迷的样子每每都深深的刺痛她,他画的所有一切画都与她有关,都是她的一颦一笑,她的点点滴滴,他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与她有关的回忆,他禁止所有外人靠近这个地方,这里都是她的影子,他不允许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