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贵妃,你为什么要赶她走以如今的局面,多一个盟友好过多一个敌人。”阿娜有些不明白。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这是兵家常识。”
“但知错能改,对我们来说无论对方是真心还是假意都无损失。”
“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说着,“宫中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些事情。”
“是。回鹘葛碾酋长叛乱,可汗已命人前去平乱,虽暂时还未平复,但回鹘与大辽实力太过悬殊,谁输谁赢已然见分晓,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
“可想拓野古冬歌届时来投靠示好无非是想惜贵妃您替她父亲求情,不至于被处死。”
“她又知可汗会下杀心”
“会不会,总之拉拢您对她来说并无坏处,就算救不了自己的父亲,但至少以后在这辽宫中也不至于无依无靠,有您做她靠山,房当绿萝就算有萧后撑腰也自是不敢太过为难,这后宫的日子就不至于太难挨,毕竟两人当初是同样的身份入宫,只是今非昔比,一个飞上枝头,一个落魄的连宫女都不如,真是讽刺。”净嫔短短时间内由夫人连升两级成为净妃,这受宠的速度让人跌破眼镜,也显然易见可汗对她态度的与众不同,自是高人一等。
“照你这么说,这拓野古冬歌也是攻于心计。”问的平常。
“至少在阿娜看来,懂得审时度势也不算太笨。”当然也不算聪明,唇角一丝轻蔑。
见李清惜盯着她瞧,迅速敛起嘴角的讽笑,“阿娜逾矩了,请惜贵妃恕罪。”
“我有时候觉得你懂的还挺多,甚至比一般人心思细腻,一针见血。”对方有时候让她感觉不像一个普通的侍女,尤其说一些分析时,更是头头是道甚至总能说到重点。
“呵,惜贵妃抬举奴了,奴只是在宫中呆久了,看的多了自然懂得一些。”
“是吗察言观色自是宫中生存之道,连我都不例外。”
见对方脸色无异样,口气也无异常,阿娜明显松了一口气…
春去夏来。
天气越来越热,但百花齐放,绿意正浓,到处都是生机盎然,新的生命与希望。
花园内。暑热过后难得一丝清凉,细雨微落,洒落这有些干涸的大地,鲜花更见娇嫩,娇艳欲滴,上面的细珠更是晶莹剔透,很是干净美丽,给人一种难得清爽安心…
届时一阵骚动嘈杂声传来打乱她赏雨惜花。
瞬眼望去,细雨中一女子被逼下跪在地上蜷伏着,时不时还被人拳脚相加,几次重跌在地,又被人粗鲁的拉起,身体显然瑟瑟发抖,发丝早已零乱粘在脸上,散乱,看不清脸庞模样。但李清惜却认识,拓野古冬歌。
而站在旁边盛气凌人,趾高气昂的人显然没有别人,初时姐妹,现在恨不得对方死—得势的房当绿萝。
“惜贵妃,您要不要过去”正帮她掌伞的阿娜询问着。
“关我何事。”说着正准备转身,不管闲事,但
“啊”一声惨叫声让她停住转身的动作,房当绿萝脸色狠然显然重重一脚将对方重跩在地,对方痛楚到脸色变形,身体弯弓仍旧不放过,还不忘被几脚以解心头之恨,最后更是一脚踩在对方面上,见对方发出更一丝惨叫声,唇角更是得意的冷笔,显然享受折磨人的快感。
“拓野古冬歌,现在你拿什么跟我比,拿什么求我论身份我现在可是净妃,你只不过低贱的夫人而已。如今可汗宠我,萧后为我撑腰,你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你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不配,烂命一条,还好意思跟我谈姐妹之情什么以前的情分上,你与我有情分可言吗真是可笑,不知廉耻。”嚣张,言词犀利。
见对方吃力的起身,脸色早已不知是被雨水浸白还是痛楚的惨白抬眸盯着对方,眼泪汪汪,早已分不清泪水还是雨水,发丝全部粘在脸上,甚是惨不忍睹,可怜不已,但显然再卑微也换不回对方的一丝同情。
“净妃,我知道我没资格求你,但我父亲生命危在旦夕,我求求你,您大发慈悲帮忙跟可汗求求情,只要我父亲不死,我拓野古冬歌愿意后半生为奴为婢一生为您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咬牙忍住全身的痛楚,声音已然颤抖仍不忘哀求对方。
房当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