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当耶律隆庆回到辽宫中时,耶律隆绪早已回宫多时,显然也等待多时,甚至隐忍多时。
当看到他怀中虚弱似乎已然熟睡的她,耶律隆绪不由分说,上前接过,可以说是抢过,将她抱进屋内,小心的放在床上,但不小心斗篷下露出的隐隐艳红,让他目光犀冷,熊熊怒焰,隐忍下将被子帮她盖好,才起身。
“好好照顾她。”命令。
不等阿娜点头,耶律隆绪已雷厉风行的离开,看着床上人一眼,显然明眼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辽宫中已然传遍,可汗能忍到此时不发作已是多大的忍受力,显然已经忍到极限。
屋外,不等耶律隆庆反应。
“跟我来。”冷声命令,冷漠没有任何温度。
该来的会来,他也不想逃避,更不会逃避,也不容许他逃避。
乾安殿。
耶律隆绪眉目冷轧,显然极限的边缘,随时火山爆发。
“你带她去哪了”虽心里不想知道,但他更不许自己自欺欺人。
“王兄以为何”故意不答,他要赌一个答案,一个她宁愿冒死都要守住的‘答案。’连命都可以不要,可以想象她多爱王兄,她的爱有多纯净与唯一。
“你别给我装聋作傻,你知道我在问什么”耶律隆绪男性自尊受到挑衅,目光凌厉的转身,死死的睁着,像是盯着十恶不赦的犯人,随时准备处以极刑。
“既然王兄猜到答案,何必多此一问。”仍旧避重就轻,没有正面回答。
也彻底的激怒了对方,耶律隆绪的忍耐早已决堤,雷霆之速狠然的拽住对方的衣襟,“别再给我答非所问,我的耐心有限,就算手足,本汗也照杀不误。”此刻的他已然动了杀心。
“呵。”耶律隆庆一点也不生气,王兄如此生气,显然有多在乎她,一个帝王不轻易让人看透心事,根本不会如此情绪化,她赢了一半,他还要听一个答案。“王兄信她吗”反问。
见他目光微眯,透着一丝危险的冷光,这是盛怒的表现。
“你在挑战本汗的底线。”显然看透。
“臣弟不敢,只要王兄回答我这个问题,我就告诉王兄最想知道的答案。至于尔后王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臣弟绝无怨言。”平静,这个答案对他很重要,天知道她还活着对他的震撼有多大,她对王兄的爱超过他的想象,让他嫉妒,也让他死心塌地甘愿真正放手,他只要一个同样的答案,王兄也那么爱她在乎她,相信她。
耶律隆绪目光森冷,阴郁,死死的盯着,良久,气氛剑拔弩张,但最后还是松开了对对方的钳制,背过身。
“你没资格知道我的答案。”不受激将。
“是我没资格,还是王兄觉得我与她已经”继续激将。
话还未说出口,一记铁拳已将其生生打断,显然这个答案让耶律隆绪有多愤怒,怒火滔天。
但耶律隆庆反而不生气,擦拭着嘴角的血渍,浅笑一声,他明知道会挨揍的。
“王兄若想知道答案,大可等她醒来亲口告知,臣弟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办,先行告退。”这一记重拳,已经给了他最好的答案,王兄同样在乎她,只是男儿的面子让他无法在自己面前坦露而已,够了,他就要去解决他要解决的问题,那些伤害过她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午后。
李清惜喝完药,见阿娜神色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