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如此,他应该早就会离开了。
这边是穷,但是人们的吃穿却不差,吃自己种的粮食,自己种的蔬菜,河里捕鱼,山上打野味。
因为黎珞给的那张大白边,兄妹俩可个劲儿的天天给他们做好吃的。
虽然这边没有什么正规的医院,但苗医自有一套治疗方法,尤其对贺毅飞这种外伤。
黎珞也不知道他们都用的是什么草药,反正每次都是黑绿黑绿的一团,但意外的有效。
也就一个多月,贺毅飞的外伤就好的差不多了。
但他从山上下来时还伤了骨头,黎珞就想让他再养养。
骨头上的损伤一定要注意,如果仗着年轻任意妄为,那等老了以后都会成为病根,稍微一点儿天气变化都够受的。
又过了一个月,黎珞和贺毅飞告别了姐弟俩,踏上了规程。
到了有邮局的地方,她先给家里发了一封电报,给报平安。
黎珞一边写电报,一边对贺毅飞说道:“我终于你知道为啥没消息了!”
这地方没法有消息!
连个电话都没有,和外界联系最快的方式就是发电报。
“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还有我们的要求!”贺毅飞给黎珞解释道。
“我知道。”
每次说起这个话题,黎珞都特别怀念以后。
就算是有纪律,但不会一消失就几个月啊。
发完电报后,他俩就往北京赶。
再给家里发电报的同时,她还给沈世耀发了电报,让他想办法通知沈世辉说贺毅飞还活着。
火车晃晃悠悠,黎珞靠在贺毅飞肩膀上昏昏欲睡。
她懒洋洋的说道:“这种车简直要人命了!”
以后文艺青年还向往什么绿皮火车,一路走一路看风景。
风景是有,不过是偶尔的,更多的现实是难闻的空气,晃荡晃荡快把你给晃散架了,尤其是买到了硬座,那真的是没法活了。
黎珞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这会儿卧铺票不是你想买就能买到的,一般没人的话想都不要想。
他们排了一晚上的队,就只有几张坐票,而轮到她的时候,恰好售完了。
黎珞:“……”欲哭无泪!
最后还是高价从黄牛手里买的票。
黎珞一向都是能花钱解决的事情绝对不会心疼钱,钱没了可以再挣,总不能为了省钱活活的让自己受委屈吧。
而且就算她能咬牙站四五天回去,贺毅飞那个腿也不行。
挣钱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让自己可以舒服开心的活着!
“让你跟着我受罪了!”贺毅飞愧疚的对黎珞说道。
黎珞点点头:“你知道就好!所以你以后得加倍对我好!”
她可不会说什么“没有,我心甘情愿”这类话,受罪了就是受罪了,吃苦了就是吃苦了,为什么受了委屈却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甚至还一副特开心的样子。
她就不理解有些姑娘的这个做法。
觉得这样会显得自己懂事吗
殊不知懂事不会换来男人的感念,反而只会让他们不在乎,不珍惜。
因为这样给出的态度就是无所谓。
那你自己都觉得无所谓了,那男人还能有什么所谓。
唯一幸运的一点儿就是她的这张票正好靠着窗,开着窗户,呼吸着山间的空气,感觉还好点儿,不那么闷,而且还能靠着睡一会儿。
之前来的时候,她是自己,因为走得急,没有坐,她就在靠门的地方站着,后来累不行了,坐在地上抱着腿。
上趟厕所回来就没有位置了,只能重新再找地方,直到三天左右,才找到了一个座,还是在过道边上,车上贼特别多,她根本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