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云舒不安牌里出牌的绝对不止高正彬家的一个人,还有一个感触最为深刻的——松克里宜尔哈。
她听到云舒的话后,差点绷不住脸上的楚楚之态,以为自己幻听了。
尼楚贺——她的堂姑姑兼婆婆在八部守山人中是什么身份,享受着这股特权的松克里再清楚不过了。
但现在,居然有人诅咒尼楚贺“有个好歹”、“不好了”,甚至于“”不吉利”
是她疯了还是对面的毛丫头疯了
她以为是金家的独苗苗就能坐稳少主之位甚至尊主之位
哈别开玩笑了!
若是真如此,金顺心那个傻子怎么灰溜溜的嫁了人,之后也不被族中待见!
固然有她是扶不起的阿斗这一原因,但最重要的是族中没人支持她!
现在可不同于以往,以前,尊主是所有八部守山人的主子,他们自称都得是“奴才”。
如今,人人平等了,若不是八部制衡,阿林尊主又刚去世几年,几个老不死的还健在,这族中早各自为政了。
虽说不知那拉部抽什么风,但松克里根本不认为他们是真心臣服一个毛丫头,不过是也想玩一把“挟天子以令诸侯”罢了。
但佟家那爷孙是吃素的吗
到了嘴的肥鸭子还能叫飞了去!
不过如此也好,无论那拉部抽什么风,还有钮钴禄部、索绰罗部,就让他们和佟佳氏狗咬狗好了!
但萨伊萨宜尔哈这个毛丫头为什么对她堂姑姑有这么大的敌意
难道……
松克里宜尔哈心里一紧,赶紧低下头,脑子里瞬间就有了主意。
只见她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沉声道:“格格,姑姑确实是昨天见了格格,回来就病了,烧的很严重,迷迷糊糊说,格格和她的吉勒塔吉勒塔格格很像,和她的卓博喇库宜尔哈一模一样。大格格和顺心姐姐是姑姑一生的痛,她不敢来见你啊。”
“卓博喇库宜尔哈”云舒把这名在脑子里转了几转。想起了它的意思,无忧花,这是……
钮钴禄氏老太太冷眼看着松克里仿佛声声泣血的演出,忍不住想给她鼓掌,不愧是尼楚贺的侄女,不愧是被尼楚贺挑做儿媳妇的人,就冲着今个这一出,只是以为普通从守,着实可惜了。
“卓博喇库宜尔哈是顺心妹妹的满语名字,还是当初顺心妹妹出生时,吉勒塔吉勒塔大格格请我姑姑给起的,说想让她一声平安顺……”
松克里仿佛咬到舌头一般,将最后一个字咽进了肚子里,只感觉脸疼,因为先前,云舒也说过这四个字,而金顺心的日子绝对算不上平安顺遂!
果然……
只听一声冷笑,小姑娘有点清脆的声音都带上了阴沉,“平安顺遂吗果然不吉利!”
……
等松克里回过神来,屋子里空无一人,她暗中咬碎了银牙,却不敢在耽搁,因为姑姑的意思是请萨伊萨宜尔哈过去看她,然后由她牵着“少主”的手,过来立杆!
可惜,不安牌里出牌、也不知因为什么,先前挺好说话的毛丫头一听她说话就跟被压了尾巴的狗似的,简直是乱咬一通。
她必须赶紧回去,让姑姑想个对策!
这位被阿林尊主起名萨伊萨宜尔哈,代表着能贤者之意的格格,可不像金顺心那么天真!
先且不说松克里回去如何对着歪在炕上的尼楚楚一字不差的将她从进门到她离开,云舒的做派,其他人的选择,还有那些她以为幻听的话一字不差的一一告知,尼楚贺又是如何闭目沉思,久久不语。
却只说云舒出了东厢,直接去了第二进,在议事大厅,八部族长、族老们皆在此等候云舒。
这里,有几位和阿林老祖儿一代的人,最小的一位今年也七十有六了;
最大的是一位武守,出自佟佳氏,也是如今族中明面上唯一一位奇经期武道高手,今年八十四岁,也正是因为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