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诗老实的趴在我背上不再理会我,我也省下了体力,迎着烈日走去。
无尽的路使我麻木,但信念却支撑我走完了大半,至于剩下的大半,我们总算碰到了个好心的司机拉我们进城了。
“哪里人啊”司机是个中年人,看上去有个五十多岁,他开的是一辆中档次的大众,应该在三十万左右。
“我东北人…”艾诗不太喜欢交际,我就顺口答了。
“哎呀,我们是老乡啊!”司机师傅笑着说道。
“真的吗我是哈尔滨人…”我略微激动道。
“我大庆的…”司机师傅也自报了家门,言语上也颇为激动,紧接着又感慨道:“都二十多年没回去了,时间过得真快。”
我怔了怔,被司机师傅这句感慨弄得挺心酸。
紧接着,司机师傅给我递了支烟,然后问道:“你们是流浪艺人吗”他抬头看了眼内置镜中的艾诗,目光稍有些惊讶。
我也明白了过来,这大叔是看到了吉他,所以才让我们上车了,我解释道:“不是的大叔,我们是去房山吃饭,然后进山走丢了。”
大叔愣了下,随即微微点头,露出了个懂得的眼神后说道:“小伙子,要注意身体啊。”
么得,这误会可大了,但又不知道咋解释,索性既不承认,也不否定。
大叔人不错,车上也能充电,我跟艾诗的手机全都充上了电,她坐在后座抱着吉他,而是我开机开始打电话发短信。
这两天下来,好多人都以为我丢了,熟人在找我,陌生人给我留言,有的是问公寓的价格,有的是无聊短信。
三个小时,那司机大叔偶尔会冒出两个问题,我也只能敷衍掉,最后这好心的大叔给我们送到公寓楼下。
我要给大叔钱,对方说啥不要,最后来了句注意身体就走了。
对方的幽默让我哭笑不得,可又觉得心里面很温暖,在最无助的时候得到帮助,这种心情,说不清道不明,反正就会想,下次要是我遇到这种情况,我也会帮助别人。
但眼下的我是个可怜虫,工作丢了,喜欢的人突然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时间变得麻木了。好似在这短短几天里,我的生活变成了世界末日。
……
带艾诗回了公寓,然后我先洗了个澡,洗完后把浴室让给了艾诗,紧接着我又去做饭。
匆忙中脑子里面大多数都处在空白阶段,偶尔会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但最后油一下锅,菜炒上了那些想法就烟消云散了。
“我说经纪人…”浴室的门被推开了,从门中伸出了白嫩的手,紧接着是沾有雨露的胳膊。
我顿时想入非非,甚至觉得下一秒会有个完整的女人从门中走出,我觉得鼻子一热,鼻血都存着了。
然而等了半天我失望了,本来都存好鼻血又开始新的一轮血液循环。
“经纪人,你能听到我说话吗”艾诗喊了我一句。
我揉了揉眼睛,答了句:“能,怎么了”
说完后我就不爽了,我很讨厌这种反应,似乎跟艾诗在一起呆久了,她的话我都会下意识的去回答。
我不断的告诉自己,我特么不是什么经纪人。
紧接着艾诗继续道:“我的衣服都脏了…”
在山林里一天一夜的折腾,衣服不脏那就奇怪了,我下意识的想去找我的着装给艾诗,可刚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了小冷。
想起在她生日那天我穿的女装,我的心脏猛地紧缩了两下。
“行,我这有我…前女友的衣服,可以吗”我似乎下定决心忘记小冷,尽量的让自己不去在意这些细节。
“嗯…”艾诗倒很干脆的回我。
回了卧室,翻箱倒柜的找着小冷的衣服,我仍然有点抵触,可内心却怂恿自己要学会放下,转念想想,在这个公寓里,小冷本就没有太多东西,多天的未见,她应该都不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