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身份证,笔记本电脑,两套换洗的衣服外加洗漱用品,这是我回家要带的全部。本来还想买些北京的特产给爸妈带回去,可昨天太过疲惫,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装好了皮箱,和房东一家子做了告别,出门在街口打了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
候车室里人如山海,声音鼎沸,我看了下时间,还有近两个小时才发车,我戴上了耳机,找了个人相对少了些的角落,开始漫长无聊的等待。
水木年华的《借我一生》传入耳中,这是刚认识艾诗的时候她唱的歌,如今被我保存在了酷狗音乐,偶尔就会拿出来听听。
我特意加大了音量,候车室中嘈杂声完全被音乐所掩盖,看着在候车室来回走动的人,他们的表情各异,嘴里面在说些话,可我什么听不见,只觉得他们在嘎巴嘴,不停的嘎巴,有些像是被缝了针线的木偶,被人用线绳不断的抖动,嘴巴一个劲的动弹。
我在想,这些人不累吗
接连的换了几首音乐,我忽然想起了艾诗,我在想这女人买到票了吗如果没买到,她会怎么到哈尔滨
乘飞机是不太可能,我之前尝试过订机票,但没有抢到一张票。
胡思乱想中,候车室突然骚动了起来,我回过神,原来已经要检票了。
我看了下指示牌,上面明确的标记着还有二十分钟才开始检票,可这队伍明显已经排好了,从检票口排到了候车室入口,说是一条长龙,丝毫不夸张。
今晚就是年三十,所有人都急着回家,生怕错过了回家的列车。
我倒是平静,但内心也难免也有些激动,与上次回家不同,这次是过年,具有重大的意义。
我也挤进了队伍,成为了回家路上的一员,突然一阵前拥后挤,我硬是从边缘被挤到了人群的中心,然后在后面人推进下,一直被挤到了检票口。
跟着人群穿过了通道,我原本平静的心也开始急躁了起来,很早的就在上车大致的位置开始排队,直到一阵呜鸣声,我摘下了耳机子,心也变得越来越急促。
火车来了,我握紧了皮箱,生怕会错过。
当火车停下来后,身后的人开始往前簇拥,我有些不是心思了,往后扫了眼,本想说点什么,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外加上这是过年,最后也只是无奈的叹息。
列车员下车了,我第一个冲了上去,递过了手中的火车票,列车员检查了下,然后我就匆匆上车了。
这趟车北京是始发地,我算是最早上来的人,没有太过拥挤,很容易的就找到了我的地方,放好了皮箱,当坐在车座上的那一刻,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几分钟,原本没几个人的车厢,如今人满为患。
最后挤到了一定的程度,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有些脾气不好的人直接破口大骂,就这样,车厢又变成了菜市场,吵吵嚷嚷个不停。
前后晃悠了一下,我正听着音乐,不由的抬头看向了车窗外,附近的景物移动了起来,我知道,车子已经开动了,朝着我的家乡开动了。
有些期待,有些激动,当两种情绪缠绕在一起后,又归于平静。
我的位置靠着窗户,我盯着窗外看了很久。
来时的秋季已成了深冬,感慨季节的交替之余,又多了一分冬季所带来的悲凉。
在北京有些日子了,我和小冷走到了一起,我认识了艾诗,我得到了华东老总的认可,我和何曼走的越来越远...
我又一次的思考人生,我接下来该何去何从,是与李师师某一片宏图,还是在华东稳扎稳打,我能与小冷背后的势力抗衡吗我怎么做才能制衡...
莫名的心累,其实与小冷确定关系的那刻起,我就应该想到过这种结果,本是一场大小姐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