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曹雨龄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冲她笑了笑,我就回办公室了。
关门倒了杯热水,坐在了办公椅上我看向了窗外,冬天来了,比起哈尔滨的大雪纷飞,北京的冬天显得寂静而枯燥。
喝了口水,又点了支烟,我思量着今天做的事。孙英这个年肯定是过不好了,但年后回来,是妥协,还是服从,或是反抗,这都是之后的事了。
至于眼下,我要做的就是拿捏住他们的命门,所谓蛇打七寸,我就是要在经济上制裁他们。
吸了口烟,觉得头有些微痛,我单手揉了揉太阳穴,深深的将口中的烟吐出。
工作有些年头了,这次我最为头痛,感觉处在这个位置上就是种煎熬,来自手底下人的压力,还有就是上面领导不明的态度,稍稍松懈一秒,我害怕自己就真的顶不下去了。
正在思索接下来的该如何应对,忽然有人敲门,我揉了揉太阳穴让对方进来。
黎彤走进了办公室,她手里面拿着一份打印好的合同,让我过目一下。
这份合同我看过电子版的,只是简单的看了几个重要的内容,就还给她了,然后我在上面盖了章,就让她拿走了。
我对黎彤的印象不错,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见她离开了,我又陷入了深沉。
华东现在很乱,甚至比我想象中的更乱,来这有些日子了,越是深入了解,越会觉得这是一个深坑,让人头大的深坑。
最可怕的是,华东的乱并不单单表现在运营部,甚至还有财会部,人事部...
想到这些,我顿时又觉得一阵的头疼,而一切的根源是因为我只是个运营部门的经理。
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又落在了窗外,来时枯黄的树木,如今已经完全凋零,站在冷风中,稍有些摇摆,似人心在左右不定。
又吸了两口烟后将烟泯掉,我眯着眼下了某种决定,人要想站得稳,那就要狠,对自己狠,对敌人更狠。
似乎想明白了不少,情绪正渐渐的恢复。
桌子上一阵的嗡鸣,有人给我打了电话,看着来电显示,我不禁笑了笑。
接通了电话:“喂,余生,还在北京呢...”
然而对方显得有些沉默,停顿了几秒后,他说道:“没有,我人在哈市,付庆宇出事了...”
我怔住了,脑中想到了那个精明的男人,随后有些意外的说道:“出事了是指”
“他死了...”
听完余生的话,我脑子嗡的一下成了空白。
就在几个月前,付庆宇还邀请过我替他做事,可事情才过去多久,就出了这码事。
我仍然觉得这个消息不太可靠,可毕竟是余生打来的,我没有理由不信。
我问道:“是意外吗”
余生停顿了几秒道:“不是意外,是自杀,还记得你跟我说他要开网吧的事吗”
我点头道:“嗯,记得...”
余生继续:“他挪用了沐阳上亿的资产,他开网吧只是为了洗钱,只是才刚开始,事情就败露了,为了连累家里面人,他跳江了,今天凌晨尸体在下游打捞上来了,人都冻成冰块了...”
听完余生的话我觉得内心特沉重,同时内心有些侥幸,如果上次答应了付庆宇,现在可能我也会受到牵连。
果然,有些便宜贪不得,特别是这种大人物的便宜,一旦吃点甜头,可能要的是命。
深吸了一口气,胫骨都觉得湿透了,我又问道:“那挪用钱的事怎么办了”
余生平静道:“钱在他妻子手里面,但妻儿早就不在国内了,如今付庆宇死了,死无对证,沐阳也只能干瞪眼,近两个亿,打水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