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话,左蔷煮的鸡汤,说,“吃点,汤也喝了,别剩下。出了再大的事儿咱们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孩子也缺营养了……”
左蔷尽心尽力照顾顾熙,顾熙很感激,左蔚的每一个家人,对她都不错,顾熙在病房里简单洗漱完毕,擦干的脸上干干的,开始勉强自己咽下米饭。
左蔚注视着顾熙,她低着吃饭,不会很重的叹气悲伤,但脸上有哀愁,她呼吸不太顺畅,在换着微弱的气,胸口也随着她偷偷用力呼吸而起伏,这样的状态,怎能经受得住再打击
“你会以为,昨天,我是有责任的”他要为自己解释几句其他。
顾熙抬头,看了左蔚良久,又低头,“你让我自己先想想,我妈去世,我没想过她死……我要是真怨你恨你,这会儿该是哭着为难你。左蔚,等你打算说实情的时候,再来找我。你和我妈之间碰撞点是什么或者,你选择永远不说。”
想过,是不是跟他无关但昨晚,他清晰的说了那句话,那么就证明,跟他有关系!
左蔚去医院的楼道里吸了一支烟,闭着眼眸想了很久,蹙起眉头抬起夹着香烟的手指捏着眉心,一夜未曾合眼,这会儿再睁开眼眸,困的,累的,熬得,眼部轮廓特别深。
准备董雅后世的时候,顾熙不见左蔚,态度倒不是特别强硬,但她希望,他可以坦白说出和母亲有什么事瞒她。心里也乐观的想,大概,也就是家常里短的纷争,左蔚生在和她不一样的家庭,跟母亲也许有过世俗的摩擦。但又想,世俗的摩擦,不至于如此。
乐乐见了左蔚,让他等顾熙情绪缓过来,现在,无论他心里藏的是什么,乐乐觉得这事都轻不了,解决了这个母亲去世的重压,再说吧。
亲人离世,这悲伤,在顾熙心中,太重太重……
乔闻森和左蔚坐在一起喝酒的机会,真的不多,两个人眼神间不针锋相对,和谐地坐在一起,颇显了气氛的奇特。
出了正月,已经是阳历的3月初了,乔闻森和左蔚坐在一个酒桌上,服务员又送来了啤酒,乔闻森一边说话一边伸手打开,不知怎地,这啤酒沫‘砰’地一声,冲天了。
服务员手忙脚乱地赶紧上前给擦,还好喷的不多。乔闻森大爷似的坐着,皱眉严肃地逗人小姑娘,“莫不是假酒吧马上可就是315了!把你们负责人叫来……”
倒不是怕315,也不是怕这是假酒,这里卖的也不存在假的啤酒。小姑娘就是怕这类型的客人,不好惹恼,讲不得理。
服务员嘴里一句一句陪着不是,说为什么啤酒会喷沫。可能是她拿过来的时
候晃到了啤酒瓶。末了,乔闻森兴许是觉得这姑娘真乖,被他吓唬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嬉皮笑脸的给了小费三百,让人出去门口站着,不用进来伺候了。
左蔚手指抬起捏着眉心,蹙起眉头疲累地对乔闻森说,“她家里的事,拜托你了。”
“别这么客气,他日,我大概也会有求于你。”乔闻森拿起酒瓶,跟左蔚手中的酒瓶碰了下,视线放在左蔚拿着酒瓶那手的手腕,腕表真好看啊,顾熙也有一块儿。
但那类绅士风格的表,乔闻森不大适合。
不过,偶尔,左蔚这人真是让他嫉妒。
乔闻森一口喝了大半瓶,挑了挑眉,灌酒真爽。
在海城,乔闻森想扎根,把根扎在这里。一直不大懂感情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不是牵手接吻睡在一起这样快乐的吗。啊不,还有生活,平淡模式的生活,顾熙对他说的那番话,萦绕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可是对象,他下不了手,怕下手后会后悔……
现在,乔闻森认为,目前被自己看重的,是事业。
感情上不想步步向前,但人生总不能枯燥乏味的停步不前,便把心思花在了事业上,让事业步步向前这也是对自己的考验。夜深人静一个人醉酒后躺在沙发里,经常会扪心自问,乔闻森,你除了一个女儿,还得到了什么
通常自问自答的结果就是,他告诉自己:你除了一个女儿,什么也没得到。
三十而立,明年便是三十岁了。
他对奶奶说,“我任职国土资源局副局,这是我的铁饭碗,当然是在我违法乱纪不被逮着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