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了两天,距离左蔚被刑拘已经十天了,警方才从小胡同外撤了警戒线,只有警察在换班看守那间案发的房子。
小二楼,一楼是仓库,仓库四面透风,夏天外面摆放着一盆盆的花花草草,没有人照料,都是雨水落下自然浇灌,许多长得很好,许多枯死了。
了解了情况,接下来商议怎么进入那个案发的屋子不进去就没有任何救左蔚的希望。
打听回的消息是,那个死去的法国卖春女,在那间房子里已经住了两年多,里面不可能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警方带出的除了死者,遗书,再没有别的了。
既然警方这样守着这房子,百分之六十里面有蹊跷,或者是怕人进去翻出蹊跷,毕竟左蔚这件案子不是自然真实的发生,是人陷害。
7月31日这天,顾熙在凌晨五点不到就醒了,连日来,睡眠不足四个小时。一个星期多,整个人瘦了一圈儿。
她去打开阳台的窗子,看着安静的小区下面,她在想,今天,会顺利吗一切都会顺利吧
倒了杯热水,白色瓷杯很快向手心传递炙热的温度,她很冷,可是捧着水杯的手指间在发抖,渐渐也不觉察不到杯身很烫。
心事有多沉重,心就是有沉重,沉到提上来一口气腹部的某个地方都在被抻的发疼。
乔闻森利用他奶奶那边的关系,找了人,才得以见到左蔚一面,乔闻森在去年初春和左蔚作对的事情,圈内传过一阵子,他见左蔚比较容易,可也仅限一次。手续比较麻烦,这个阶段不是单独能见的,都要有检察院的人陪同在旁,乔闻森单独见了左蔚,这是个靠关系争取的例外,相关的人都在守口如瓶。
如果上面有人故意,那么隐瞒的不够精密,乔闻森大概都会惹祸上身。
除了乔闻森,再也没有一个能因为此事冒险出头的,顾熙很感激他,只要有人能帮到左蔚,就算那人要喝她的血都行。
眼眶一度一度的热起来,涌上来的热泪被她紧抿着唇逼回去,可是很快再度涌上来。
乔闻森从左蔚那里带出了话。
这话乔闻森说,在他口中保存着,传达到顾熙耳里,他就算忘了,他尽他所能帮左蔚。
帮左蔚,冒着惹祸上身的危险,乔闻森是很不乐意的。并非胆怯,是不想去帮一个情敌,且是完胜他的情敌,何况,他觉得自己仍深爱这女人。
甚至在里面见到左蔚那一刻,他有些怯步,他进去时点了一支烟,将烟盒和打火机稳稳地推到左蔚面前,左蔚自己点了一支烟,手指按着烟盒,对他说了几句话。铸锭的神情,那份沉稳,乔闻森自认修炼不成,也许那刚好是顾熙喜欢的,他没有,而左蔚身上有。
这个早上没出门之前,顾熙接到了秦斯平的电话,她听秦斯平沙哑着声音在说,忽然她的眼泪就流了出来,清清楚楚是为了秦斯平对左蔚的心而流,她努力让自己能用呼吸散开眼里的泪水,问他,“真的要这么做吗”她没再说话,被秦斯平打断,她听了他说一会儿话,接着挂断了。
董大德托他的父亲,他父亲找的天华大酒店老板,天华大酒店的老板找的地方公安局领导,局里好不容易找到一个27岁的单身女警,局里领导做媒,介绍给秦斯平。
如果那个女警也对秦斯平挺满意,接下来天华大酒店老板会拜托局里领导把这个女警安排到小胡同里看守案发的房子,秦斯平可以以跟她幽会为由,借机进入房子。
只有这一个办法,属于市民钻了警察的空子。
除了这种办法,就算拿出再多的钱,都没有地方送,那个看守的房子谁敢不经允许擅自进去会被查办的,尤其上面并不知道哪位在盯紧左蔚的案子,绝对不能失足!如果陆副市长是想吞掉左蔚的幕后人,所有人都会遭殃。
吴哥平日就认识这些公安局的人,但现在,随着左蔚进去,没人会帮,会一句场面话打发吴哥,不至于得罪,也不会伸头,但天华大酒店的老板不同,在海城是很有威望的。
私下里塞了一笔钱,不要求局长做什么,表面上临时人员调动,方便一下就好,公安局长心里也有数,这都是左蔚的朋友,试图挽救,虽有点为难,不过看在钱的面子上……点了头。
这事情,上下只有局长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