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熙点头小声说,“知道……”
知道乔闻森爷爷厉害,如果乔爸爸不是爱做生意,他们一家便都是当官的,一直会延续到乔闻森这里。乔闻森的爸爸没当官,乔奶奶一直耿耿于怀,一把年纪,当年还跟乔闻森撒娇,说乖孙要是不当官,她死不瞑目。
乔闻森没有人生目标,混日子是他的高尚追求。奶奶安排了,他就去做,人聪明,圆滑,诡计多端,给他安排在哪都成,他都能干的像样。
乐乐那时候跟女同学介绍乔闻森,都唏嘘地说:熙熙男朋友不是一般的帅哦,像一个摇着尾巴的风红狐狸成精了,幻化成了人形儿,公的哦,公的红狐狸!帅才!
“怎么就摊上这种棘手的……”
顾熙接话,“他是被人陷害的……一定是的。”
乔闻森为她那么肯定的样子而勾唇笑了笑,“你这么肯定哪个变态在变态之前表露过不都是变态过后你才惊讶,哦,原来他是个变态。不是这样吗”
顾熙皱眉,她希望乔闻森严肃点,不必这样说左蔚,反倒叫人心里不痛快。
乔闻森又说,“左蔚这件事很麻烦,现在不只是他有命案在身这么简单。”
“什么意思”顾熙的心再次一沉,下坠。
乔闻森蹙眉,认真地态度说,“喝酒时,反贪局的哥们喝醉了,提到了左蔚,轻描淡写,我就借机问了,可是为你问的。他说……”
“不知道吧海城最大的房企总裁左蔚,往日风光无限的左总,犯事儿了,命案!”喝醉了的反贪局工作人会员摆着手跟乔闻森吹嘘,“这次是有人故意整他!命案告破之后他要是被判刑了,他行贿的罪也就跟着一块儿出来了!”
乔闻森当时问,“那如果命案不告破呢”
“不告破就说不准了,他一天在被刑拘阶段,行贿的罪也就一天不露出来。等他万一杀人罪名真成立,他也就彻底完了,公司也跟着完了!”反贪局工作人员醉醺醺地打个了酒嗝,又说,“我倒希望他能被无罪释放,这样我们几个就不用调查搀和这事儿了,真怕这调查的中间出点什么事儿,难做啊!”
……
顾熙听着乔闻森说的这些,只觉得本就空虚混沌的脑袋里像是被一个网捆住了,挣脱不开,无法自由思考。
“所以说,如果左蔚是被陷害的,从命案入手,为他先洗脱罪名。”乔闻森没再开玩笑的语气了,很正经,很严肃。
顾熙点头,“证据已经被提送公诉了……”
“那就难办了,要从证据上入手,如果是被陷害的,证据上一定有蹊跷,不会天衣无缝,毕竟他没有做过,除非……他真的杀人了。”乔闻森直言,他并不了解左蔚,他和左蔚同样生在富裕家庭,乔闻森记得,小时候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大院里的孩子,两三个犯了事儿的。
现在社会上变态太多了,难保左蔚表里不一,也是那种男人。
谁说有钱男人就不找那种地方的卖春女下流龌龊富有的男人,大有人在。
顾熙无视乔闻森对左蔚的怀疑,她只在乎下一个方向是什么,该为左蔚做些什么!如果短时间内不能帮到左蔚,也许左蔚就被陷害成功了!想再翻案,不易!
按照乔闻森说的,左蔚被刑拘这件事在社会上没走漏风声,可是在政府这一圈人里面,早已经走漏了风声,甚至有人在预谋,如果左蔚命案告破,左蔚被判刑,有人想从中渔翁得利,要的,是什么……
别人心里也许不清楚,但是顾熙心里清楚,想必秦斯平也能想得明白清楚,任何知道恒科谁持有股份第二多的,都能想明白。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该是多棘手,多可怕,陆副市长,岂是她得罪得起的
抱着一丝侥幸,顾熙问乔闻森,“你那个反贪局的哥们不是说,他们不愿意查这种事么也是怕得罪人对不对”
乔闻森的眼神仿佛在说,不查不可能,他嘴上也说了出来,“如果左蔚十成准的会被判刑,一定会查。”
“反贪局查左蔚,从何入手他们的职责并不是直接能查私企老板的经济来源和去向吧”这点常识顾熙还是懂得,现在她要把这些事情跟乔闻森掰扯清楚,否则,她怕自己知道的少掌握的少,有什么自己无法想到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