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熙今晚莫明的有些怕左蔚,有些觉得左蔚很过分,只有他,只有他能让她难过的想哭,却也只有他,只有他能让她置身在难过却不能表现出来的境地。
左蔚的私生活和夜生活什么样出于他自己的意愿,岂是她能左右得了的如果他心里不痛快就非要这样,那顾熙认为也拦不得,拦了今日他找女人,明日,再以后的更多日子呢
“他该有个分寸吧跟我耍脾气也该有个尺度吧”今晚事情比较多,顾熙不知怎么的就哽咽了,喝醉酒的人容易在言语上肆无忌惮的发泄心中不快。
顾熙忍了很久,现在有些埋不住这些委屈,“吴哥,你也看见了,我们两个今晚一句话都没说,是他处处给我难堪,如果我也没个分寸,我大可以摔杯子直接走人,烂摊子有的是人收拾。若不是顾忌他,我管他们都是谁!我不是来陪酒的!在场只有两个女人,林曼曼是他妻子,忌惮着左蔚谁敢灌林曼曼这些人不灌我灌谁他现在爱去找谁就去找谁,我凭什么要打电话低三下四的求他别去他左蔚不带这么小瞧人的!”
抬手抹了一下冰凉的脸,说完她抬头,左蔚的身影就站在高处台阶上,独自一人。
大概刚从里面走出不久,醉酒后心情不好的疲惫样子有些吓人,也许他都听见了,但顾熙不怕他,酒这东西果真是在壮熊人胆的!
左蔚长腿迈着走下来,在吴哥手中拿过车钥匙,很硬的态度让吴哥离开,他转身抓住顾熙的手腕把她拽向停在远处的黑色路虎,吴哥不敢上前,只得先离开。
“左蔚你松开我,我要回家!”顾熙满腔都是气。
左蔚伟岸的身躯站在她面前,眉头都不皱的力道就足以让她挣不开,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说出话的冰一样冷,“委屈我是小瞧你了,不跟我走,想跟谁走想上谁的车跟我说,我现在就帮你指条明路!”
“左蔚你混蛋!”
顾熙挣不开,手疼心疼,第一次尝到这种苦涩滋味。
忍着酒精导致的头疼胃疼,顾熙用力喘气对他说,“你说这种话我想跟谁走我没想跟谁走!左蔚……就算我想跟谁走,你凭什么管我们之间算什么没立场!你老婆处处把我往死里整,你也把我往难堪的境地推,我真是傻子!是不是只有一拍两散,之后你才懂得你根本没有权利杀死我仅有的一点尊严”
一拍两散……这四个字像尖锐的冰锥重重扎在左蔚心脏中心,疼,但更多是太冰太冷,关于一切与这四个字意义靠拢的字词,从亲吻她那天起,他从不曾想。
“你问我们之间算什么你说我们之间算什么!今天是不是恍然才发觉等不起,今天才看到身边还有适合你不用你等的男人是不是”左蔚声音沉得碎了落地。
顾熙问,“这话影射的是秦斯平”
“是!除了我,任何男人跟你一起,你都可以活的有尊严!……所以顾熙,如果想跟谁走,记得提前告诉我,我心里要是能让出半分舍得,我就不眨眼放手!否则你就当我犯贱的要求你陪着我一起纠缠!”左蔚的言辞极重。
今晚,他的心情尤其复杂,看懂了许多,才发觉这艰难的生活危机重重彗。
本想狠狠咬他一口以泄心头憋闷的,但她听的,是左蔚的气话,看的,是左蔚往日内容繁复的眼眸此刻很简单,是不自信,是他眼中蔓延到心上的灼痛感。
这人总是有时叫人对他恨之入骨,总是有时叫人对他爱恨交加,既然前面可以叫人生气狼狈,为什么又总是说出一些叫人心疼的话
累,累也爱,多累也不想放手,哪怕分手两个字都到了彼此嘴边,可是都不敢说,怕是说了就真的完了,都不是小孩子,不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哪敢说摊。
这样,起码每日心灵上有个寄托,想潇洒的在感情的世界中流浪,哪有想象的那么容易
冲动不起,是因为怕多少年后想起这些那些,会心痛的觉得可惜。
顾熙点头,“自始至终……若我有过半点见异思迁想跟别人的心思,当时我一定是嫁给乔闻森了!何必折磨我自己”
左蔚很狼狈,顾熙也是,谁也不比谁好受半分。
借着酒精的作用都说了,“我自认从来没对不起你。如果你是因为这些就处处给我难堪,那你以后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