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见状,也知道自家主子定然是想到了梁姑娘 ,一时之间,忍不住捂嘴偷笑道:“若是梁姑娘见着了,一定会喜欢的紧呢,只不过,怕就怕梁姑娘不敢带出去呢。”
在这个时代,也只有大富大贵之家才能买的上银簪子,同理,用银簪子来当嫁妆,那也是极为有脸面的事情。
更别说他家公子送的还是比白银还要上等的玉料,后又经过花巧匠一番打磨,竟比之前那本就不平凡的玉簪子更要夺人眼球了。
这样的镶金玉簪子一带出去,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让看到的人艳红,另外一个就是招引歹徒了!
显然,吴修远不甚满意栓子这句真心话,微凉的目光在栓子面上淡淡的一扫,便是将簪子收到了匣子里,准备找个时机送给梁绿珠。
栓子捂了捂嘴,自来,吴修远的脾气都是极好的,即便是自己说错话,做错事儿,也不见得吴修远训斥自己,故而,也愈发养成了他快言快语的习性。
如今,后知后觉的栓子知道自己定又是说错了话,不由道:“也不是这个理儿,原本公子送这个簪子也不是让梁姑娘戴的, 这就是彰显姑娘在公子心中地位的,说来,簪子原本就是正室的象征,公子这是有意娶梁姑娘为妻呢,梁姑娘哪儿还舍得将这样贵重的东西拿给别人分享啊。”
吴修远拿着簪子的手一顿,脑海里,不由的浮现了之前吴半场跟他说过的话。眼里的光芒一暗,听着栓子说的容易,只怕对于此刻的他而言,所想所做,都非容易的事。
但这样的担忧也只是一瞬既逝,根本就等不到别人发现他的异常,他的目光早已经重新放在账本上。
他就是这样,从来都不让别人看清楚自己真实的想法,在这个府邸上存活,亦或者是说,在这个世上存活,真正重要的从来都不是虚与委蛇,而是真正的强大!
只有一个人真正的强大了,他才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儿,保护自己喜欢的人,甚至于替他娘报仇!
连日来,街上人心惶惶,连着赶集的人也少了很多。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吴修远回来的缘故,铺子上的生意明显好了许多。
梁绿珠从米粮铺买了面粉和佐料,这才刚出铺子,就看到花花绿绿的吴歧正眯着眼睛看她,显然是来了一会儿了。
梁绿珠皱眉,脸也跟着绿了下去,她实在是不喜欢吴歧这身孔雀装扮,更是不喜欢他时不时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样子,招人烦!
“怎么,来自己铺子上拿东西还得跟别的人一样我不是交代过他们三个了吗往后由他们过来拿就成了,还得让你跑这一趟!”
吴歧的声音中,含着不悦,只怀疑自己说的话是不是不管用了,他可是真真实实的交代过那三个家伙,谁知道的,到头来,还得她亲自过来买。
说来,也实在是奇怪。以前她只觉得梁绿珠是个悍妇,无坚不摧,百毒不侵那种,可如今再看着她这张脸,只觉得面前这人,活脱脱就是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啊。
她本长得纤瘦,好似一阵风吹来都能将她吹倒一般,偏偏这样的人,还扛着大半袋东西, 那样子,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于是,不等梁绿珠开口,他径直上前在梁绿珠面前蹲了下来,接着,又拍了拍自己肩的位置,道:“来,放我背上,我一会儿回去了,还真的好好的训斥训斥他们三个,简直是太过分了。就算是再忙,也不能让你来干这样的粗活儿啊。”
梁绿珠翻了一个白眼儿,不知道吴歧又发的什么神经,或者说,她真有些怀疑吴歧根本是个瞎子了,自己面上那么明显的厌恶,他就一点儿也看不见
看不见也就看不见了,偏偏,他还胡说八道上口了。
下次一定不来这吴家开的米粮铺买东西了,真是找不痛快!
回头瞟了瞟挂着‘吴氏药铺’这四个大字的牌匾,梁绿珠终是懒得再搭理吴歧一句,径直离开。
吴歧半响也没有听到梁绿珠说话,正想回头去催她,没想到,她竟然从自己身边经过了, 霎时间,吴歧赶忙起身,追了上去。
“你一个姑娘家,扛着这么大袋东西满街的跑,不累吗。来,给我,我来拿。”吴歧也不管梁绿珠那脸子是有多黑,这就上赶子的追了上去,要帮梁绿珠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