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想问他疤痕是怎么回事儿,谁知道脑袋实在是眩晕不已,她忍不住闭眼摇头,再次睁眼之时,却只见吴修远的衣服正整整齐齐的穿戴在自己身上的,根本就没有披散开!
再看自己的手,他的两只手,一直都抓着自己的两只手的,故而,他即便是想要拉衣服, 也应该是腾不出手的。
难道自己刚刚产生了幻觉
再次闭眼,又再次睁眼,她看到的,依旧是吴修远穿戴整齐的模样。目光艰难的往河豚汤看了去,梁绿珠早已经开始怀疑那是怎样一碗河豚了。
她不过是喝了两口,脑子倒还能保持清醒,修远呢梁绿珠担忧的看向吴修远,早已经忘记吴修远刚刚究竟是在自己的耳边呢喃的什么话。
“你跟她长得实在是太像了,他看到了你,不得不想起了她,那个低人一等的陪嫁丫头。”吴修远低低的呢喃着,梁绿珠有些听不明白。
她他
“药,解药呢”梁绿珠着急的追问了他一句,想要伸手去他身上寻,可他去将她抓的紧紧的,生怕她就跑了一般。
梁绿珠想起刚刚看到的吧哼,心中有些退却,终还是消了自己去找解药的盘算,只是急急的重问道:“你告诉我,解药呢,河豚的解药。”
吴修远摇了摇头,梁绿珠心中一空,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看他这架势,岂不是在说他根本就没有什么解药!
“还不是时候,信我。”他低低的呢喃着,如果没有那句信我,梁绿珠真怀疑他也陷入了幻觉中了。
心中微安,正想问个究竟,已经听见吴修远的声音再次传来了:“绿珠,你可知道我见你的第一眼便觉得十分熟悉,十分亲切。直到后来,你穿上了她的衣服,我只觉得,她又像是重新活了过来一般。”
他似是陷入了回忆,梁绿珠竟是不忍心打断。
思及她话语中的‘她’,梁绿珠心神一凝,难道他说的是他的娘亲
“我,和你娘很像”梁绿珠怕自己听得不真切,再次反问了一句。
吴修远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以前觉得只有我一个人觉得,直到那日我爹的寿宴上,他看你的眼神早已经出卖了他,他一定也想起了我娘,呵!”
梁绿珠想起那日姜氏反反复复说的那句话,正说她像极了那个小贱人,起初也没有放在心上,这时仔细一想,姜氏说的,也就是修远他娘吧。
心中微沉,梁绿珠冲他笑了笑:“那日后若是想你娘了,多看我两眼便是。”
吴修远笑了,手却抖动的越发厉害,额头上如同豆子一般大的冷汗缓缓的流淌下来,像是断了线的竹子一般。
梁绿珠吓了一跳,慌忙道:“修远,修远”
吴修远似是支撑不住,直直往地上摔去,梁绿珠怕他摔着,赶忙伸手去搂他。
虽然,梁绿珠来到这个世上之后,一直在锻炼自己,她也渐渐摆脱了梁绿珠本尊柔弱无力的状态,可吴修远毕竟是个男人,梁绿珠才刚刚伸出手,整个人都被她重重的压在了地上。
梁绿珠闷哼了一声,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忙强撑着爬了起来,摇晃着吴修远道:“修远,你没事儿吧,修远!”
吴修远竟没有任何反应,梁绿珠赶忙朝着栅栏外的粗嗓子吼道:“还愣着干什么,中毒了看见没有,赶紧找大夫过来瞧一瞧,否则你们一个子儿也别想得到。”
粗嗓子已经傻眼了,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死了”
梁绿珠心都跳到嗓子眼上了,急急忙忙的冲着她嚷嚷道:“还不赶紧去叫人来。”
粗嗓子慌了,结结巴巴道:“怎,怎么可能,那河豚可是咱们东家专程给你们准备的,说好了没有毒,怎么可能会死。”
没有毒
梁绿珠扭头看向粗嗓子,正想问个清楚,粗嗓子已经急急忙忙的朝着外头跑了去,一边跑,一边还叫嚷着:“不好了,老大,河豚吃死人了,河豚吃死人了。”
“你不知道好好说话吗,谁告诉你人死了。”梁绿珠见不得别人说吴修远死,此时更是对那粗嗓子厌恶不已,恨不得将他抓回来,好好的毒打一番。
可,她更担心的,还是吴修远。
“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儿,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