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啊”方雷的脸一下子沉到了底。
亡灵看到有些紧张，结结巴巴说道:“大……大帝生恐栖冥灵界危急，各大族借助传送阵逃离，所以才自断了后路，以与栖冥灵界共存亡。如今外界生变，栖冥灵界又将不宁，即便你找齐了天晶盘，我等也是不能替大帝开启传送阵的。”
“你的意思就是说，必须等他们走了之后才能开启了。那还费什么劲啊，我不如跟着他们一起走得了。”方雷叫道。
众亡灵低头不语，谁也没敢分辩。
方雷挨个看过，叫道:“三目羊，说话，是不是这个意思啊”
“大帝说笑了，您怎么能跟他们一起走呢，他们去的地方不适合大帝您的。”
“为什么”方雷道。
“大帝是上九天的仙帝，可他们都来自下九天，根本不是一个级别，难道您要自降身份吗”
“下九天”方雷真是一愣，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
“是的。下九天位于灵域的上面，上九天的下面，虽然同为仙界，但差着十万八千里，根本不是同一个位面空间。”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到栖冥灵界捣乱的仙界，都是来自下九天了。”
“正是。上九天仙律森严，轻易不许真仙离开，岂能容忍他们来栖冥灵界胡作非为。下九天就不同了，仙家门类繁多，各自为政，以仙王的实力说话，自然战乱频发，而且还烧到了灵域。”
方雷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道:“你说的是真的吧”
“当然是真的。”亡灵认真说道。
“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得来，你先送我出去吧，让我清清脑子再说，变化太快，有点儿受不了。”方雷道。
“大帝请稍候。”亡灵又叫道。
“还有什么事儿”
“大帝身上是否带有万灵丹”
“万灵丹”方雷一愣，那不是妖族及海族的高手，费尽心机想要炼制的丹药吗，他只是听说但却没有见过，于是摇摇头道，“倒是听人说起过，但是没有啊。”
亡灵笑道:“大帝可能自己并不知道，这万灵丹就在您的身上，卑职等已经嗅到了它的气息。”
“啊”
方雷现出一脸的惊讶，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么。略一思索，忽然想起一物来，左手往斑指上一探，慢慢从中拽出一物，然后咣当一声落在大殿里。
正是那收藏了几十年的丹炉，从来就没有打开过。
“你说的是它”方雷道。
“正是。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此万灵丹竟然还能保存如斯。大帝现在就可以服下了。虽然以大帝的境界暂时还不能炼化，但是却对日后大帝行走栖冥灵界有莫大的帮助。日后突破帝者境时，自有更大的惊喜。”
三目亡灵说完，忽然向下伸出一指，遥点丹炉。
众灵也同时点出一指。
几十道嗖嗖冷风落在丹炉上，就听咔咔咔咔一阵响声过后，丹炉的上半截徐徐升起，从中飞出一颗晶亮如玉的黑色药丸，向方雷飘来。
方雷伸手接在掌心，心中还有疑惑，忍不住问道:“这万灵丹可有什么副作用”
“副作用”亡灵一愣。
“就是不好的方面。”
“服用此丹，最大的益处是助力突破龙帝的颈。再有就是，此丹含有栖冥灵界万灵血精，服食之后，立时通晓诸灵之秘，便于大帝驾驭指挥他们。”
“啊，还有这好处。那海族的王族可也在内”
“在。”
“龙族呢”
“龙族，也有。”亡灵这话说的有点含蓄。
“太好了。”
方雷不再多问，一仰头把万灵丹扔进嘴里，咕嘟一声咽了下去。
感觉非常明显，万灵丹根本没有化开，而是囫囵着滑进了胃肠，停止不动了。
方雷心中奇怪，刚想要询问，就听亡灵解释道:“大帝无需挂怀，万灵丹是有灵性的，存于腹中却不化，只是为了吸取五谷之精，滋养自身。等到时机成熟，自然与大帝融为一体的。”
“那就行。好吧，送我出去吧。”
“是，恭送大帝。”众灵齐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