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雷找到凌云长老的时候，他正对着一片沙海呆呆出神。
“发现什么了”
老头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叹了口气。
方雷奇怪:“到底怎么了”
“你没看出来吗”
方雷向前望了一眼，摇摇头。
老头提示:“你往深处看。”
深处指的是沙漠地底下了。
方雷放出神识，穿透浑厚的沙层直达深处。
老头又道:“还不够，继续向下！”
方雷知道下面定有异常，干脆神识全开，嗡的一震直达千丈以下，脸上神情慢慢僵住。
“这是……”
“灵卵，死灵新生所结之卵。”
“你是说阴都死灵。”
老头郑重的点了点头。
“哪来的这么多死灵”方雷吃惊说道。
“也许就是你的人看到的幻影吧。想不到竟然是真的。唉！”
老头叹了口气，脸上神色阴晴不定，似乎在担忧他们这一行的前途和命运。
沉默了一会儿，方雷忽然叫道:“这好办，直接除掉就是。我看他们蕴含的力量不多，应该不难的。”
凌云长老斜睨他一眼，道:“你能除掉这一批，也能除掉下一批，但是你能继续除掉第三批、第四批甚至更多吗”
方雷皱眉:“听你的意思他们结卵很轻松，除之不尽了。”
“确实是这样，你杀不尽的。”
“那怎么办，就任由他们熬到孵化，然后再出来打我们。”
老头却又摇了摇头，道:“你发现没有，他们对你我并没有抗拒。”
方雷心中一动，道:“没错。确实有一股不明的保护力量，但跟我一碰就把路让开了。”
“那这股力量是什么境界的”
“跟你我差不多吧。”
“没错，说明有金仙境界的大能守在下面，但对我二人却没有恶意。你不觉得奇怪吗”
方雷撇嘴:“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天庭学院三尊的见识肯定比我一介小子强多了，我洗耳恭听。”
“好吧。据天庭学院收藏的上古典籍记载，三十万年前曾发生过类似今天的事情，而地点恰好就是现在的下界，也就是你所认为的人界，当时称下古界，与现在的上界是一体的。但重点并不在这里，而在灵卵，他们孵化之后演变成一股重要的力量，助力当年的天帝取得了胜利。你听明白了吗”
老头看着他眼神闪烁不定，其中意思就很有些明显了。
方雷是什么大脑，辩证法、唯物论张口就来，岂能看不出、听不明他话中所指。
“哈哈，您老开玩笑的吧”
“不，老朽说的是真的。”
“那天帝呢，他在哪儿呢如果人界真有天帝还能沦落到如此地步。”
老头不紧不慢说道:“恕我直言，老弟是用了怎样的手段帮人界引入灵气的”
方雷心中一震，道:“是从仙域学来的法门。”
老头一笑，道:“法门不难，我相信老弟所言。可那灵气之源在哪里呢，你又是如何寻到的呢”
方雷正色道:“你在盘查我吗”
“没有，我只是好奇，以老弟一人之力是如何同时开启五处洞天福地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方雷提高了音量。
老头扭过头看到茫茫大漠，道:“我只是在想，阴都放出如此之多的死灵到底是为了谁。难道你不好奇吗”
方雷道:“我当然也好奇了。所以才问你要不要除掉他们吗”
“非但不能除，老弟还要再给他们加一把火，让他们早日成熟，以备不时之需。”
“你是说引入灵气。”
“正是。”
“可万一不是你说的那样，不成了养虎为患。”
老头还真犹豫了，捋着胡子道:“我只是从典籍中读到过，确定没有证据指出其对还是错。如果大长老在就好了，以他的见识应该能有个定论的。我嘛……”
方雷道:“所以说嘛，最好什么也不干，就这么由着他们好了。”
“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