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枝将车子停在屋后,打开车门走下车,微笑着看着不远处的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
年龄少说也有七十岁,身高不高,还有些驼背,后背鼓出来个大圆弧。他头上带着棉帽子,花白的眉毛浓密的很,眉角下垂着一绺眉毛弯,左耳没有耳垂。他的眼皮被眼角的皱纹横着拉开了,眼睛便就因年龄增长而变成了一条缝,里面黑黢黢的,看不清眼神。他脖子上裹着粗毛线脖套,上身穿着的是打着补丁的老旧深绿色军大衣,下穿着厚棉裤,脚底踩棉靴子。
这位老人先前刚跟公良听雨等人谈着话,他一看到我们这辆车上走下来的是陈九枝,不禁楞了一下。
公良听雨等人也自然发现了我们,神情变得有些古怪。
陈九枝朝公良听雨等人点了下头,而后朝老人笑了笑,“孙大伯,您还记得我吗”
孙大伯听后,哈哈笑道:“记得记得,当然记得,陈伯寅陈教授的弟弟,陈九枝对吧怎么会不记得呢!”
陈伯寅,这是我父亲的名字。
“他啥时候成教授了”我怼了怼陈九枝的腰,小声问道。
陈九枝拿手掩着嘴,小声说道:“嘘——你爹他是演出来的教授,不然没法去调查土地庙。你可别拆穿。”
“哦哦哦,懂了懂了。”
串通好台词后,我也一脸乖巧地朝那老头问好,“孙大伯好。”
陈九枝拍了下我的头,朝孙大伯说道,“这是陈伯寅的儿子,名叫陈天灯。天灯,这边这一位是黄丞岭村的老村长。”
老村长全名孙定山,以前当过兵,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来到了这种边角旮旯的鬼地方。
他问起我们是来这里做什么的,陈九枝就说,我们是来去土地庙里做研究的。
“可能要叨扰些时日了。”
“不打紧不打紧,快进来坐坐,屋里暖和。”
孙定山笑着拉着我们往屋里进。
公良听雨等人朝我们这边凑了凑。尤其是公良听雨,几乎是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拽到了她的身旁,“老实交代,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就像我叔叔说的那样,是来做研究的呀。”我一脸无辜地说道。
“赵老师,真的是这样吗”公良听雨有些信不过我,转身看了看身后的赵湘怡。
而赵湘怡干笑两声,“嘛……差不多吧。”
赵湘怡跟我们来,其一是因为她也想知道挑战信的事情真相,这一系列的解密游戏吊起了她的兴致。其二是她有些担心我们几个学生的安危——虽说就算真的发生了紧急事态,她跟来了其实也派不上什么用场,这点赵湘怡也清楚。既然拦不住我们去黄丞岭村,那么如果能亲眼看到我们平安无事,她心里总会踏实一些。
“哼嗯”公良听雨半笼着眼睛,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姑且就当是这么回事好了。”
公良听雨他们依旧是用的那个“央视一套节目主持人”的蹩脚借口,跟老村长孙定山说要借宿些时日。
“不好意思啊,我这家屋小,住不了你们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