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陈天灯……”
孙佳霜口齿歪斜，满嘴白沫，结结巴巴地叫着我的名字，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我背上的公良疏雪，眼瞳深处闪动着淫光。
见孙佳霜状态不对劲，郑泉儿横架起鸟铳，上前一步，挡在我的面前，“头儿，请小心，这家伙有问题。头儿应该记得，上次在游戏厅门口，我跟他打过一架。”
嗯，当然记得。
当时刚好是虞斗事件结束，我心中一股莫名的愤气难纾，刚又听到李大眼说他被燕子天等人针对，便就头脑一热，砸了游戏厅，权当撒气。
可就在我、武访枫、赵大力和弥牟昆儿砸游戏厅的过程中，游戏厅门外，孙佳霜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还发了疯一般跟郑泉儿大打出手。
郑泉儿说过了，她生前是光绪年间从小混在东北一个绺子里的纯正的土匪。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能在绿林中站稳二十年的土匪没有哪个是省油的灯。郑泉儿也不例外，即便她是女儿身，但在养父——绺子大当家的教导下，她也习得了一身好武艺。
下到普通的拳脚功夫，上到轻功内力，无所不通，枪法也是精的很。所以武访枫才说，郑泉儿可能是除弥牟昆儿外，我手里这几个具现化者中最强的一个了。
但孙佳霜当时，就是跟郑泉儿这样的高手打成了平手。
当时还是缘芳刚巧察觉到了我们这边的动静，使用咏唱法困住了孙佳霜——后续孙佳霜恢复了神智，但好像完全不记得他之前做了什么。
缘芳给的建议是放长线钓大鱼……
看起来今天该稍稍收一下线了呢。
“确定是嗑药了吗”我看了眼郑泉儿。
“十有八九吧。我对这个时代的毒/品了解得也不是特别详细。”郑泉儿低声说道。
“嗯……”我皱了皱眉，这是因为我闻到了一股尿骚味。看样子，应该是孙佳霜尿了裤子。
“陈，陈天灯，灯，灯，”孙佳霜脸上扯着扭曲的笑，疯癫地朝我移过来，“你，你背上这个，白毛的，借，借我……”
“嗯”我顿时眉头一竖。
“借我玩几天……几天……”
“下手注意点分寸。”我淡淡地开口，“把他打到需要住院一个月才能康复的那种程度就好。”
“遵命。”郑泉儿笑着点了点头，嘎吱嘎吱地活动了一下脖子，挥拳就把孙佳霜打翻在地。
这次，孙佳霜倒是没有爆发出上次那样恐怖的战斗力呢。
看起来，现在不是收线的好时候。
重点应该是，孙佳霜那股莫名其妙的强大力量和魔力是从哪里来的。
要搞清楚这个问题——现在还不能收线。
所以在把孙佳霜胖揍一顿之后，我就没再管他，带着众人就离开了校门口，进入校园。只留下马路边一些围观的学生对倒在地上满身伤痕的孙佳霜指指点点。
“这家伙终于被人揍了，真解气！”
“诶，我跟他还是发小呢，他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啊。人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改变这么多……”
“去去去！都散开都散开，我们霜哥是你们能随便议论的吗！”
“怎么到哪儿都有狗腿子……”
“你说什么！”
“说你怎么了我难道说错了吗你们勾结社会青年，在学校附近捣鼓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要是警察知道了……”
“要是警察知道了，第二天你全家就要死于非命，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