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料事如神!
今夜有人密访舍馆,他们准备在赵衰的婚事上……”
时迁把刚才听到的,全部与重耳复述了一遍。
重耳听完后也是吃惊。
自己有点小看了这些人,他们还敢出做出这等事情来。
“来人,用最快的速度把众卿叫来!”
时迁拍腿就要走,笑着对侍从说道:
“得嘞!我去赵衰家。其他的各家你们去叫!”
“等等!”
重耳突然想起了什么。
“算了,都不用去了。
等明日早会他们来了再议吧!”
时迁一听不乐意了,说道:
“莫不是公子怕我进赵家闺房公子放一百个心,我虽出身卑贱,但这些礼数还是懂的。”
重耳摇头道:
“不是担心你的品行,你这小子虽然平日里油嘴滑舌,但大道理还是懂的。
我是担心贸然召集众卿前来,会打草惊蛇。”
时迁晃然,“是我误会公子了。嗨,都怪我这脑袋,想的没公子细腻。”
重耳反身躺下,背对着时迁说道:
“平日里让你多读书,你就是不听。
我的那本讲兵法的《紫川》,你看完没有”
“公子别提了,你那天书我根本看不懂,你教我的什么汗字我根本就……”
“呼呼……”
重耳的呼噜声,打断了时迁的话。
……
第二日清早。
再有一日就是赵衰的大喜之日了。
本该在家准备的他,却被告知要进宫领命。
鸿姬捏着赵衰的衣角,忧心忡忡的说道:
“公子不会是让你去打仗吧”
赵衰的手轻轻的抚摸鸿姬的长发,眼神中满是溺爱的说道:
“嗨,傻良人,战事哪有说来就来的。现在说打,起码得一个月后才能出兵。”
鸿姬娇滴滴的侧过头说道:
“不许叫人家良人。”
赵衰呵呵一笑,本就小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他伸手把鸿姬搂入怀中,说道:
“我估摸啊……公子找我多半是有喜事。”
鸿姬闪动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她满心欢喜的问道:
“什么喜事呀”
赵衰缕着鸿姬的头发说道:
“应该是公子把乘给改过来了。”
鸿姬问道:
“良人良人,乘是什么啊”
“你个小傻瓜,乘就是史官写的就是乘啊!”
(只有晋国史官编写的历史叫乘,其他的各有其名。)
“呕~”
房梁上突然传出的干呕声,吓的鸿姬一下子钻进了赵衰的怀里。
“别在这里你侬我侬了,快点进殿吧,就差你一个人了。”
时迁擦了擦嘴说道。
“刷!”
赵衰一把抽出剑,指着时迁说道;
“我不是说过不要随便进来了吗”
……
重耳的大殿上。
赵衰与一瘸一拐的时迁入席后,重耳让时迁把昨夜的事情又复述了一遍。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乘婚图谋这种事情。
这婚我不结了!愿身先士卒,灭了他们。”
首先拍案而起的是赵衰。
先珍则在一旁摇头道:
“不对,不对,他们加在一起,也不过五百人。
就算有外助,短时间内无法破城。
下臣认为,这其中必有蹊跷。”
“李家堡可有动静”
郭嘉也疑问道。
“南边的侯庵还没回来,如果有情况,会有人回来的。”
时迁一本正经的说道。
也不知道是挨了赵衰的一顿打,还是事态的严峻性。
让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时迁也不敢油嘴了。
“报!西南三十里侯庵回来了!”
时迁话音刚落,南边的侯庵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