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赵衰大婚的日子只剩两日,整个上阳都弥漫着喜庆的气氛。
先珍等众卿士们已经把各自的封地安顿的差不多了,这些日子都聚在赵家的宅子中,享受着难得的休闲时光。
重耳也从系统商城里换了几壶好酒,准备当作新婚礼物赠与赵衰。
不要说重耳小气,光这几个玻璃酒瓶子拿出去,也够各大诸侯们疯狂的了。
就算他们不疯狂,他们的一帮老婆也得疯狂。
这么晶莹剔透的东西,哪个女人挡的住!
在所有人都放松下来,准备迎接这一喜事的日子里,只有时迁还在坚守着他的岗位。
……
时迁百无聊赖的躺在瓦舍中的一间房梁上,抠着自己的脚指甲,心中祈祷着后天快点到来。
这次公子安排的任务实在是太过无聊了!
这李家堡大大小小十几家贵族,每个贵族都派来了家使,每个家使都带着仆从,加起来足足有七十余人。
想要监视住这七十多人,光靠时迁一个肯定是不够的。
在舍管外的四周还安插着时迁手下的探子,他们伪装成普通国人,在舍馆四周闲逛着。
可是几日下来,时迁的手下们晃的脚都起泡了,可这七十多个人却是稳稳当当的待在舍馆中。
别说什么阴谋诡计,连门都没有出过一下。
时迁从来没见过这么喜静的使者,使不出一身本事的他,这几日已经无聊到发疯了,就差下去揪着耳朵问问他们究竟有没有什么企图。
但这也只是想想罢了,公子的安排他不敢不从。
当日入夜。
“呼呼……”
时迁听到了梁下家使的入梦声后,才悄然起身,窜进了下一间舍馆。
“呼呼……”
“呼噜噜……”
就如同幼稚园的老师一般,时迁在确定了每一个人都进入梦乡后,才放下心来,准备挑一根舒服的房梁眯一会。
等等!
时迁敏锐的耳朵中传来一丝异样的声响。
这个声音很细微,但这个声音,对他来说简直是太熟悉了。
这是脚踩房檐的声音。
时迁翻身一跃,如飞燕般悄无声息的落在了房顶上。
他俯下身子,侧着耳朵辨别声音的来源。
‘西面!’
时迁支棱着耳朵听了半天后,确认了声音的来源。
他踏着轻如鸿毛的步伐,慢慢的向音源处靠拢着。
“哒哒哒……嘎……”
“哒哒哒……嘎!”
那步伐越来越近,从声响上来看,这不是一个探子。
一个职业的探子,是不会踩碎瓦片的。
时迁停下了身子,屏住呼吸,没有继续上前。
他不想暴露行踪,让事情节外生枝。
“嘎!”
“嘎!”
声音越来越近,被踩碎的瓦片也越来越多。
时迁听的是直叹气,
‘这水平何必作梁上君子呢
难道这人只是个不长眼的小毛贼’
时迁还在思量之际,那人“咚”的一声,跳到了地上。
时迁赶忙探出半个脑袋。
在黑夜中,那人的相貌自然是无法看清。
时迁只能隐约的看到他的体型,是个个子不高,身材消瘦的人。
从这人的身材上,时迁就看出了问题。
这不是个梁上君子,只能算个梁上处子。
如此身材,竟能发出这么大的响动,绝对是个没有经验的新手。
既然是没有经验的新手,那此人就不是来偷盗的——没有人第一次就直接选择这个难度。
想到这,时迁不禁有些开心。
‘爷爷我等了这么多天,终于有事情干了!’
事情果然不出时迁所料,片刻之后,一间舍馆内传出了不高不低的说话声:
“你是谁”
“嘘!”刚才从梁上下来的黑瘦子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后,把脸伸过去悄声说道:
“难道你不认识我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