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渐浓的许都城外,被吹的瑟瑟发抖的许国国君正在光着身子给楚成王行礼。
旁边的虢公丑看的也是不亦乐乎,就差拍手叫好了。
这时,一个虢国侯庵急匆匆的跑到虢公丑的身边,低声告诉了他上阳被攻陷的事。
听到这个消息的虢公丑差点栽倒地上去。
楚成王见国公丑脸色不对,疑惑的问道:
“许国公的是不小,但有那么吓人吗”
行礼完毕的许国国君本来还满心悲愤,但听到自己小小一物竟然吧一国之君吓成这个样子,竟然生出一丝自豪来。
“多有得罪,有急事在身,恕不奉陪!”
铁青着脸的虢公丑扭头就走,留下了一脸懵比的楚成王和许国国君。
……
“快!加快行军速度,今夜不得休息,快走!”
虢公丑心急如焚的喊着。
许国和虢国一个在洛邑的东面,一个在洛邑的西面。
从东到西,就算昼夜兼程,也得十日左右。
而且中间还夹着个洛邑,周礼规定,当行兵路过天子脚下时。
一定是得给天子打个招呼,吃顿饭才行的。
要是停都不停,头也不回,那不是不给天子面子吗
这么一算下来,回到上阳最起码的十五天。
“该死的许国!十五日啊!等孤回去,恐怕整个城都被搬空了吧!”
虢公丑在心中焦急的盘算着。
他不知道,重耳不仅没有搬走任何东西,还带着三千人长住了下来。
此时,虢都上阳的旗子已经换上了重耳的,虞国司马站在城下,说道:
“公子不是要给虢公一个小教训吗怎么如今住在这里不走了”
重耳面带笑意的说道:
“我先暂且居住两日,替虢公看住上阳。等虢公回来之时,就是我的撤军之日。”
虞国司马嘴上笑嘻嘻的说道:“公子不愧是识大体之人,那就不劳烦公子远送了,我押着这些兵刃先行回虞了。”
“司马过誉了,回去之后,代我向虞公问好。”
重耳也客气的说道。
虞国司马走出很远,才低声骂道:
“这个重耳可忒不要脸了,把老子困在军营里七天,至今连虢公的宫殿都没看着。
我回去一定得向国君汇报此事。”
几天下来,上阳城中稍微恢复了一丝热络,这里的国人发现重耳真的像外边那些人说的那样。
不仅军纪严明,没有对城中有丝毫侵犯,还开仓放粮。
至于开的是谁的仓,国人们并不关心。
反正自己有粮吃,谁会管城头上挂的是谁的旗子,殿里坐的是哪个贵族。
虢公原本华丽的宫殿里,已经改头换面,成为了重耳的居所。
此刻,重耳正在与那些小宗们饮酒。
之前说的要出资给重耳庆功的人,端起酒樽说道:
“公子,不,我觉得应该改为君上。您现在的身份,公子二字已经配不上您了。”
重耳还未说话,另有一人就赶忙说道:
“君上不仅骁勇如神,更是神机妙算,轻而易举的就拿下了上阳。”
“君上……”
“君上……”
这些小宗们拼了命的讨好重耳,一口一个君上的叫着,甚至还有人叫起了大王。
他们一个个酒樽端的老高,就差戳在重耳脸上了。
重耳心中不由感叹,分封制的土崩瓦解,全是这些人一砖一瓦的拆下来的啊。
劣币驱逐良币,忠君爱国的战死疆场,溜须拍马的宫中饮酒。
虽然重耳对他们十分不爽,但还得给他们陪笑脸。
毕竟自己还有求于他们。
重耳起身说道:
“既然各位如此热情,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各位能否答应。”
重耳的话一出,原本喧嚣的殿中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这些小宗们都聪明的很,现在的阿谀奉承,都是想讨好重耳,套些好处。
真等虢公回来,他们站哪边还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