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地上的几具尸体,重耳心中有些疑惑。
难道在士蒍心中自己就这么弱这么几人就来刺杀自己
还有自己现在好端端的站在这里,那人却说自己使命已经完成是什么意思
“公子,您可否受伤”
听到“拔剑”二字,一名侍卫大步走上前来问道。
重耳抬头准备应答,猛然间却发现不对劲。
这名侍卫面带慌张不说,手里竟然握着一把短匕。
还未来得及发问,重耳猛然间瞳孔一缩,难道……
重耳大张着嘴,话还没有说出口,侍卫手中的匕首就戳进了重耳的腹部。
“公子……你!”
赵衰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他不敢相信,自己亲自挑选的人竟然会做出刺杀公子的事来。
他想阻止,但为时已晚,那匕首带着刺耳的声音没入了重耳的衣裳。
黑夜的长巷中,空气如结冰一般宁静。
“公子抱歉,你待我不薄,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我家中族亲都在绛都,今日士蒍派人来威胁我,说若不出手,我的族亲就都得死。
公子,我自知命贱,不配追随公子,但黄泉路上,还请小的为公子开一段路。”
这侍卫内心充满挣扎,他跪在地上,一边说,一边用脑袋狠狠的撞地,磕的头破血流。
“我……我可去他奶奶的吧!”重耳上气不接下气的从怀中掏出了被扎成几片的茅台。
重耳心有余悸的调整了一下气息,由于害怕小曼惦记这瓶酒,所以自己随时都揣在身上,以防被小曼拿去。
谁知道这茅台竟然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一命。
“什么”
这侍卫看着重耳重耳从怀中掏出匕首,惊的面色苍白。
“虽说你有苦衷,但很抱歉,我不能留你。”
重耳长叹一口说道。
“公子,我答应士蒍大人的事已经完成了,我不求苟活,只求公子不要迁怒于我的族亲。”
侍卫自知无望活下去,求重耳不要波及他的家人。
重耳说道:“放心,我与士蒍不同,祸不及家人。”
侍卫听到重耳的保证后,一把抽出自己的剑,说道:“那我就不脏公子的手了!公子也不必帮我掩埋,向我这种人,就该暴尸荒野。”
说罢,挥剑自刎,倒了下去。
重耳看着地上以头抢地,磕的不成人样的侍卫,心中的怒火被点燃了。
此刻的重耳心中又惊又火。惊的是自己的手下竟然向自己出手,恼火的是这士蒍好无耻,竟然用家眷威胁他人。
难怪重耳总感觉之前的刺杀虽说惊险,但总感觉少了什么似的。
原来那些人只是虚招,都是在给这个侍卫做铺垫。
士蒍不愧为晋献公的宠臣,竟然设下四波人马来击杀自己。
前边的三拨人如果成功的话,那自不必多说。可如果前三波都没有成功,第四人才会在重耳放松警惕的时候出场。
重耳双拳紧握。士蒍祸及家人的行为,触到了重耳的底线。
士蒍他今日敢威胁侍卫,那明天就会用重耳的母亲狐姬威胁自己。
虽说这个娘亲自己从未见过,但她毕竟是这个身体的母亲。
“先把他放到茅屋里,之后你找机会给他下葬,他虽说刺杀于我,但好歹曾经也是我侍卫。”
重耳对赵衰说道。
“公子……我们……”
收拾完毕的赵衰想问接下来怎么办,气头上的重耳已经提着剑走进了夜色中。
这时,时迁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说道:“刚才有人在暗中射箭,你们没人受伤吧”
“还好,虽说有些麻烦,但都被解决了,那射箭的人呢”赵衰问道。
“追丢了。”
时迁难得的低着头说道。
什么
赵衰心中也是一惊,向时迁这种梁上君子,竟然有人在飞檐走壁这一块比他强,难道是传闻中的盗跖
但现在不是多想的时候,几人先紧走两步,追上前边的重耳。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