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冯轻这人一是看不惯这张赖子,二是觉得冯轻是由郑德才亲自请回来的,肯定不光是看舞狮这么简单,若是因为张赖子,冯轻一气之下离开,说不得人郑家就不摆流水宴了。
要说这张赖子,在东留村也是一号人物,跟方铮那种让人羡慕的不同,这张赖子就是个人人避之不及的存在。
张赖子今年已将近而立,自小没娘,他爹一直卧病在床,在他七岁时也撒手而去,这张赖子自小就是个祸害,今天去李家偷只鸡,明天去王家摘点菜,张赖子这情况太特殊,村民也不好跟个孩子计较。
直到一年前,这张赖子竟对同村一个才不过十岁的女娃伸手,那女娃正在后山割猪草,张赖子不知在哪家偷了酒喝,一时昏了头,扑向了女娃,亏得女娃大叫起来,引得村里打猎的人过来,救了这女娃。
这女娃爹娘及叔伯兄弟一群人涌去了张赖子家,把睡得正熟的人打了个半死,以前偷鸡摸狗村民还勉强能忍受,他对女娃下手了,村民就忍不下去了,不少有闺女的爹娘逼上村长家的门,要村长惩治张赖子。
村长也是怕张赖子这颗老鼠屎坏了一缸酱,只好让张赖子先离村,一年之内不能回来。
张家世代都在东留村住着,村长还真不能把人彻底赶走,万一这张赖子撒了疯,跟人来个同归于尽,谁也冒不起这风险。
一年刚到,这张赖子就回来了。
在外浪荡一年,他还是觉得东留村最好。
年约三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这一年在外,吃喝都成问题,自然是没有机会碰着女子,如今刚回村,看到满村子的大姑娘小媳妇,心里那点龌龊又冒出来了。
郑家喜事,村民都聚在郑家门口,这正好给了张赖子机会,他挨个看过去,视线落在冯轻身上时,呼吸就急促了一下,闻着冯轻身上若有似无的香味,整个身体都紧绷了。
不过一年前的事到底给他留个阴影,他不敢直接动手,只试探着碰了碰冯轻的后背。
待听到眼前这长得跟天仙似的小娘子是那个病痨鬼方铮的媳妇,张赖子火热的心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
村里人都被方铮羔羊似的外表骗了,这人可比任何人都狠辣。
张赖子还想在东留村待下去,方铮的媳妇他是不敢碰的。
“嘿嘿,原来是三郎媳妇,失敬失敬。”张赖子这一年都是混迹在荆州城里,他好吃懒做,自然不会好好做工,而是跟着一群乞丐寻吃的,一些场面话还是学了几句。
冯轻自然不愿跟这人说话,她拉着小玉就想离开。
“来了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句,村民齐齐往郑家东头看。
只见全村最宽敞的路上缓缓驶来两辆马车,马车虽不是多华贵,可却比上回冯家来接冯轻的要好看结实多了。
马车并没到跟前,而是在人群不远处停了下来。
坐在车头
众人灼灼视线中,一个还算清秀的小丫头跳下马车,那丫头望着前头黑压压的人头,先是吓了一跳,待看清这些村民的穿着及表情时,又抬高了下巴,高傲地看着他们。
“这是郑家那位县城儿媳妇”有人咕哝了一声。
而后村民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转向了冯轻。
一个清秀高傲,一个温雅美丽;一个满身小家子气,一个大方得体。
看来这郑家选儿媳的眼神不如方家好啊!
村民齐齐感叹。
就在众人对这位王家小姐失了兴趣,转而继续看舞狮时,马车帘子里伸出一只素手来,那小丫头上前,将那只手的主人扶了出来。
一个满头珠翠的红衣女子盈盈下了车。
原来这位才是王家小姐。
王家这小姐长相虽及不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