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对很多事都可以不在乎,唯独有些事儿却在乎的紧,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申媚儿是女人,甚至可以说是女人中的女人,她在斐惊蛰身上闻到了一点点奇怪的味道,不应该出现的味道。申媚儿很早就认识了斐惊蛰,两家早早就定了这门亲事,所以申媚儿可以肆无忌惮的往斐惊蛰怀里扎。
扎得多,闻得多,就记住了。
一个人的味道是特定的。
尤其是男人。
可如果男人身边多了个女人,就算是不接触,那味道也会变。
申媚儿不动声色的从斐惊蛰怀里离开:“惊蛰哥哥修行的如何”
斐惊蛰打了个哈欠:“挺好。”
申媚儿边说边往草舍里走:“那媚儿给惊蛰哥哥收拾一下行礼,斐伯伯还等着你呢,别让他们等急了。”
草舍就这么大,上下只有两层,申媚儿找到了两间用过的卧房,床单子整齐,可低头轻轻闻一闻,味道大相径庭。
楼下是斐惊蛰的味道。
可这楼上,却是另外一个味道,女孩子的味道。
申媚儿不动声色的下楼,脸上带着微笑:“惊蛰哥哥,修行很累吧”
斐惊蛰点点头:“还好。”
申媚儿走到斐惊蛰的身前,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会不会很寂寞”
斐惊蛰下意识的说:“不会啊。”
申媚儿眼眸一眨不眨:“媚儿应该陪着惊蛰哥哥的,是媚儿的错。”
斐惊蛰连连摆手:“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己修行就行,又不是小孩子。”
这话说完,斐惊蛰总算是察觉出一丝异样,眼神略微有些回避。
暗中保护斐惊蛰的两个甲胄汉子,全都暗自叹了口气,摇摇头,别过脑袋,心里给少爷默默祈祷。
落霞为暮色中的草舍勾勒出一层绚丽的金边。
有风吹过。
微微凉。
申媚儿继续微笑,看不出半点恼怒的模样:“惊蛰哥哥可不是小孩子,小孩子不会娶妻,大人才会。”
斐惊蛰:“申家妹妹……”
申媚儿微微低头:“惊蛰哥哥说不用那么麻烦,原来我都成麻烦了,你还说自己修行就行,这楼上楼下加起来可不是一个在修行。”
斐惊蛰想解释。
申媚儿却没给他机会:“惊蛰哥哥以前都是喊媚儿的,怎么就变成申家妹妹了媚儿只有一个,申家妹妹可有好多呢!”
斐惊蛰:“……”
撩了撩额前的发丝,申媚儿露出一抹看着都伤心的笑:“媚儿刚刚想起来,家里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呢,院子里是媚儿给斐伯伯准备的礼物,还有文秀姐姐的。礼物,媚儿全都备了两份儿,你拿回家,看着也好看,修行很重要,可这些礼数不能丢了。”
盈盈一拜。
申媚儿头也不回得就离开了草舍。
斐惊蛰伸伸手,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拦一下申媚儿。可话到了嘴边却觉得说什么似乎都不合适,话都让申媚儿说了,听着好听,可哪里有半分余地啊!
站在院子外面的持剑汉子,跟着申媚儿来,又跟着申媚儿走了,留下一大堆礼物。
出了草舍。
走出去五百丈。
申媚儿的脸色表情瞬间就从我见犹怜换成了冷峻寒霜,眉眼阴狠,咬牙切齿的说:“给我查清楚,到底是谁住进了草舍。”
走出两步:“不要只查这几日,所有进过草舍的人,只要是女人都给我查一遍,尤其是跟惊蛰哥哥有过接触的。”
沉默半响,似乎是生怕有遗漏:“男人也查一遍,仔细核对样貌,听说这段时日洛阳城有女扮男装的风气。”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