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山灼灼,烛光袅袅,冬雨淋淋,晚风慢慢,公子星目剑眉,本是极美的画卷,一旁的少女却是横眉冷对。
因素不相识,宁红豆没道理笑脸相迎,何况这少年一看便不是什么善念之人:“憨厚老实的少年哪有第一次见面就裸身站到你面前的”
“我说你拳打的一般,那是事实,你确实打的一般,后面我已经证明过了。”
“可你怎么能说一姑娘屁股很圆,脑子缺弦儿呢”
“你脑子才缺弦儿呢。”
“你全家脑子都缺弦儿。”
打你一顿是教你做人的道理,你到好,还赖上了,竟然一路跟着。嘴巴里说是要请教拳法的缺陷,谁知道你卖的是什么药!
不过。
这茶还算不错,这酒也挺香,炖羊肉稍稍差了些火候。
宁红豆酒足饭饱,抹抹嘴便要起身,一旁陪着吃喝的斐惊蛰很是尴尬,心里想:“您就不打算说些什么”
顿了顿足,宁红豆终于算是开了口,她本身就擅长观察,画画儿,尤其擅长抓核心重点,她站在镜水湖畔看斐惊蛰打了七千七百拳,没道理会输给他的,何况本身的硬实力自己就要更强一些。
咳嗽一声,宁红豆准备还斐惊蛰带路与吃喝之惠:“你的拳,阳刚有余,血气不足,这拳是沙场之拳,但你没经历过沙场,所以这拳你发挥不出效果。而且你对自己的拳信心十足,却无法承受最开始我的攻击,一拳没有见效,你的信心便会动摇,后续之拳,差劲的很。”
斐惊蛰默默记下。
觉得很有道理。
然后便听到宁红豆说:“更重要的是,打拳不是耍帅,以后记得穿上衣服,不雅观。而且,你那副模样,很容易让人产生殴打你的冲动。”
停顿片刻,宁红豆继续说:“头发太长,容易遮住眼眉,影响视线,最好还是剪掉一些。”
宁红豆伸出手指很缓慢的朝斐惊蛰戳过去,先慢后快,空中带过一阵风:“你的拳是在瀑布之下炼的,力量尚可,精准跟平稳略有不足,高手过招,往往都是毫厘之争。”
收回手指:“最后一点,你输给我其实不用太沮丧,因为这与你关系不大,只因你找的对手天赋太强,我以后可是会成为剑仙的存在。”
面对斐惊蛰这种貌似很上进,但骨子里不会把旁人看在眼里的豪门公子哥,宁红豆觉得,自己有必要臭屁一下,杀杀他的威风。
“还算上道,没顶嘴!”
茶酒已尽。
风雪夜。
对坐。
“我去楼上,你在楼下。”
“你想在哪儿都行。”
“我要休息,你就别休息了,好好消化一下我的话,对你有好处。”
“受教了。”
“对了,我不叫什么豆儿,我叫宁红豆,红豆生南国的红豆。”
“我叫斐惊蛰,万物出乎震,震为雷,蛰虫惊而走的惊蛰。”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不就是二十四节气嘛,你叫惊蛰,你哥或你姐不会叫立春吧或者雨水你在家排行老三”
宁红豆不知斐惊蛰是将军府的少将军,就算知道她也不在乎,她现在吃饱喝足需要的是休息。将五百丈的巨石打磨平整,饶是她三十六孕穴全开,又入了剑品,依然感觉吃不消。
草舍二楼同样很奢华。
满书架的兵书,屋子里很暖和,火盆木炭齐全,还飘散着淡淡的檀香。
宁红豆拖掉鞋,盘腿坐到卧榻之上,闭眼便开始聚气修行,剑心吸收皇陵间的灵力,孕穴开始孕养自然中的氤氲化为剑气。
楼下的斐惊蛰摇摇头,嘴角有些想笑,可又觉得甚是有趣,像宁红豆这样的姑娘,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洛阳城里那些少女,谁见了他不是恭恭敬敬,相比于那些搔首弄姿的莺莺燕燕,宁红豆可真实太多了。
要不说,有时候有些男人,就是贱骨头。
你低眉顺眼,他说你莺莺燕燕,你骂他训他,他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