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媚儿想让宁红豆出丑。
卢飞想让宁红豆求饶。
“求我啊。”
“低下头,跪在地上求情,这事情就能解决。”
“否则你自己就去选择,所有的东西都摆在明面上,就是欺负你懂的少,没经验。”
宁红豆会求饶吗
打死她都不会求饶,可以动手吗自然可以动手,对方把剑都给自己准备好了,可是能打赢吗能打赢才怪呢!
先不说自己能不能扛下来这车轮战,就算自己侥幸胜了,陈余生跟鹿严就能安全吗,会这么轻易被放下来
押着他们三个,就是威胁自己,拿起来剑就是选择被痛殴一顿。
又不能不救。
宁红豆嘴角保持着灿烂的笑容,看了申媚儿一眼,又看了卢飞一眼,最后指了指甲板方向。
一个翻身就从船楼跳到甲板上。
第二个翻身就跳到了太平河当中。
扑通一声。
溅起一朵水花。
围观的宾客全都倒吸一口凉气,要知道,现在可是隆冬时节,天寒地冻,这太平河的水绝对能将人给冻透了。
别人只是这么猜想。
宁红豆跳进去就感受到了真实的刺骨冰凉,每一根毛孔都竖起来了,身体周围仿佛有无穷无尽的细针在扎,宁红豆跟着叶飘零走南闯北肯定不是旱鸭子,一个猛子扎进去,不往前游就先露出水面。
对方清算债务的要求是去太平河里游一个来回。
不露出水面怎么让他们看到呢,看不到,对方就不爽,不爽就白游了。
管竖横咬着嘴唇,不再与铁甲宗的执事争吵,陈余生胖成一个球的脸蛋子使劲的抖动,鹿严跟芹菜双眼通红,感觉都要哭出来了,只是在强忍着,不想让外人看到,给宁红豆丢脸。
太平河蜿蜒绵长,横跨唐国南北,河很长,河道自然很宽。
宁红豆从龙船上游到左岸,然后又斜着游到右岸,最后又游回龙船。河是不动的,船却在往前开,说是游一个来回,真正游下来,三个来回都不止。也就是宁红豆,若换个普通人,肯定是追不上船的。
甲板上围了一大群看热闹的船客,有些人交头接耳的讥笑,话里话外都在嘲弄宁红豆的狼狈。有些人听着话像是在鼓励,说什么游的真快,都能追上龙船了,宁红豆又不是河里的臭鱼烂虾,这有什么好鼓掌的。
谁要是高兴,自己跳河里游一圈试试不知道现在是隆冬腊月吗冻掉你的蛋蛋……
攀谈骚乱中。
宁红豆从河里慢慢爬回龙船。
甲板上,人群的目光全部汇聚到她一个人的身上,从太平河的左岸游到右岸,整个人的皮肤都被冻成了紫青色,浑身上下湿的透透的,比之前略长点的头发被河水打成了绺,发丝间夹杂着一些奇怪的绿色水草,水草跟头发交织在一起,出了水就开始结起一层冰霜。
黑夜里的太平河,温度比白日里低了好几度,有冰霜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除了头发上,她全身的衣服都缩在一起,棉衣吸水,肉眼都能看出来沉甸甸的,衣服上还挂着一层薄薄的冰碴子,光用眼睛看都觉得冷。
上了岸。
就算宁红豆是二境的剑修,浑身都止不住的打着哆嗦,直接抵抗寒风跟身子沾着冰水抵抗寒风,绝对不是一个级别的。
从甲板上走到卢飞跟申媚儿的面前,一共只有一百多步,可宁红豆却走的很慢,甲板上出现了一条长长的水渍,水渍摊开就成了一层薄冰。
路,走的很痛苦。
人,看上去无比的凄凉。
可是,你越惨,围观的人越兴奋,强权又一次战胜了个性,这是他们这群权贵的胜利。
他们欣赏宁红豆的惨,就像是在欣赏自己的作品。
刺激。
痛快。
很多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对着宁红豆指指点点,宁红豆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很狼狈,很丑,这些人在嘲笑自己。她的耳朵很灵,那些笑声想不听都难,还有那些嘲笑,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