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是一些小毛小病,他还有胆子给人家看,要是一些大病他就有点犹豫,万一看不好或者把人看坏了怎么办老叫花八爷告诉他:这些做叫花子的都是贱命,碰到一个能看病的已经是神人城隍爷保佑了,尽管大胆去看,看好了是他们的造化,看不好看死了,老叫花明天带人把他拉到城外埋了就是。这每年冬天,死的叫花子也不止一个两个,没人会去关照这些。
有了八爷的鼓励,翁锐也慢慢的放开了,管他什么病,自己都敢上手去看,秦师父所教的看病望闻问切的要点和技巧,认穴走针的手法和力道,土方和验方的结合使用等等,给他提供了无数个练习的机会,一有疑难,他都会去查看学习师姐秦无双给他抄写的《神农本草》,加上他本来就有“灵枢经”的底子,对探查脉象越来越得心应手,治好的大小叫花子也越来越多,“小神医”的名号不胫而走,他的地位也越来越高,每天晚上城隍庙角落老叫花八爷旁边的位置都没人敢跟他抢,当然朱山朱玉也跟着赚了不少便宜。
尽管现在翁锐看病的手法越来越熟,对看病也越来越有信心,但要想凭看病挣钱养活自己,还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就算是看着别人有病,想帮别人看看,但有谁会相信一个叫花子能看病呢,屡次碰壁,不但没赚到钱,还挨了不少骂。
一天午后,翁锐和朱氏兄妹沿着城内的一条河沟慢慢地走,他的情绪很是低落,他们刚从廷尉府门口回来,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来长安都快两个月了,家人的消息一点都没有,他不知道这样耗下去会怎么样,他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阵呼天顿地的哭喊声,似乎还围了不少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有热闹看,朱山就呆不住了,说了一声“我去看看”,就撒腿往前跑去,朱玉小姑娘也很是好奇,期盼的眼光看了翁锐一眼,本来没心情的翁锐也不觉加快了脚步。
到了跟前,已经有一大群人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议论纷纷,摇头咂舌,扼腕叹息,翁锐挤进去一看,有一位男人和一位妇人在里面哭天喊地,旁边还有一位岁的小姑娘也跟着哭,妇人摊坐在地上,手里抱着一名五六岁的男孩,孩子浑身湿透,满脸发紫,看样子已经没了气息。
“这是怎么啦”翁锐问旁边的一位大叔。
那位大叔很嫌隙的看了翁锐一眼道:“这还用问,掉河里淹死了呗,去去去,你一个叫花子看什么看”
原来是小孩子一个人在河边玩耍一不小心掉了进去,等路过的人看见把他救起,已经过了很长时间,救起来的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呼吸,闻讯赶来的父母和姐姐一看没了呼吸就慌成一团哭倒在地。
翁锐也不理他,冲上前去一摸小孩子的鼻息,确实已经没有了呼吸,他再一摸孩子的手腕,尽管已经冰凉,但还能感觉到微微的脉象,他一伸手就要从那妇人手上把孩子抢过来,一下自就被后面冲上来的两个男人把他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