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沈佳人抱起一个花瓶,却被父亲沈怀仁拦下。
“哎呦喂,我的亲闺女,你可别再摔啦!”
“爸,你别拦着我!”
“不行!太危险了,你快给我,给我!”
“不!我不给!”
沈怀仁看不下去了,他怕女儿伤到自己,于是试图上前去抢夺花瓶。
父女二人争夺间,那花瓶还是被绝望的沈佳人扔了出去。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那几乎快要把她逼疯的惊恐和绝望。
花瓶落了地,在一双黑色的皮鞋前应声碎裂。
那一地的狼藉,令单北川眉头紧蹙,而沈佳人那张可怖的脸,更是令他的瞳孔一阵剧烈地跳动。
“北川啊,你来了正好!”眼尖的沈怀仁见到了他,匆匆上前求助,“我闺女她……她疯啦!”
单北川面无表情,一步一步,缓步向沈佳人走过去。
“北川,你别过来……”
沈佳人捂着自己的脸,拼命地摇头,痛苦地说,“我不许你过来!”
“沈佳人,你这是在命令我”
“我……啊,你干嘛!”
单北川一把擒住她的手腕,不顾她崩溃的捶打挣扎,不由分说将她拦腰抱起。
“放开我,单北川你放开我!”怀中的女人哭嚎着挣扎。
深邃的眸光微微低垂,男人的眼眸微微眯起了几分,寒芒乍射。
“安分一点。否则,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
被她这话一吓唬,沈佳人立刻就老实了,任由男人抱出门去,委屈又无助地仰望着他,眼泪汪汪的。
“北川啊,你看这该怎么办呢”沈怀仁已经完全没了方寸。
“还能怎么办。”单北川眉头紧紧地蹙着,目光沉沉地说,“去医院!”
才刚走没几天,沈佳人就这么着又回到了医院里。
在做完了一番检查后,她在诊察室的长椅上坐着等结果,呆呆地望着墙壁,怔怔失神。
父亲沈怀仁可急坏了,焦躁不安地在屋里来回渡着步子,口中一直念叨着“怎么会这样呢”,一遍又一遍,就像一台复读机。
单北川在沈佳人的身畔坐下来,她匆匆向一旁挪了几分,与他保持距离。
将她这小小的动作看在眼中,单北川微微有些不悦。
“你在躲我”
“我……我不能和你太近,万一,这东西传染呢。”她语气颤抖地说。
很快,医生回来了。
“医生啊,我闺女这脸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昨天分明还好好的,怎么一觉醒来就……”
医生看了一眼手中的诊疗报告,正色说,“根据检查,沈小姐脸上的红斑,是由于过敏性刺激而引发的。”
“过敏”
“是的,请问沈小姐是否吃了海鲜,又是否对海鲜过敏,或者,接触了其它的过敏源呢”
沈佳人神色惨淡地摇摇头,“我没有吃海鲜,而且,也没有接触到什么会导致过敏的东西。”
“这可奇怪了。”
医生纳闷地说,“你这毫无疑问就是过敏的症状,家里一定有过敏源的。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用一些劣质化妆品之类的东西”
“没有。”沈佳人不假思索就回答了,可细细一琢磨“化妆品”这三个字,忽地想起了什么。
“不……等等,虽然我没有用化妆品,可我用了一种药。”
“什么药”
“就是,去除疤痕的药。”
这医生语气笃定,而她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性之后,也只能想起这个。
听到这里,单北川冷声问她,“你在用药什么时候的事”
沈佳人小声地回答说,“用了好几天了。”
“什么药,哪儿来的”
“那药是……”
一旁,沈怀仁忍不住插话,信誓旦旦地说,“那药是我从药房买的,是人家祖传的东西,不会是药的原因!”
单北川似乎懒得听他说这么多,而是问沈佳人,“那药现在在什么地方,什么模样”
“在卧室里,玻璃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