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
‘对，小沫，你做得很好，慢慢的，你就会适应了水。’
……
季沫耳边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只能依稀的听得见季父和季沫幼时的对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季沫真的照着季父的方式去做了，真的放松了全身，又或是她已经不在那片湖水里了，她真的似乎感觉到原本禁锢在她头顶上的掌心，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了力道。
她的脸已经离开了湖边，甚至她的整个身体都已经离开了水面，脱离掉了冰凉的湖水，又似乎她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住了，不过这似乎又都是她自己的臆想，之后她的身体再也感觉不到任何。
婉言用力的按着季沫的脑袋，不让季沫的脑袋离开湖面一分一秒，婉言几乎没按几秒钟，就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季沫似乎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浑身卸了力。
婉言知道她只要再坚持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季沫肯定会没了呼吸，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然后她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迅速的离开这里，去更衣室换好了干净的衣服。
再然后她只需要安静的坐在更衣室里，等着别人过来通知她，季沫溺死的消息便好了。
这个办法简直就是无懈可击，完美得根本找不着一丝破绽。
只是婉言的这个念头还没来得及在她脑海里落定，甚至是那抹因为阴计得逞的狂喜和痛快，还没升腾起来，身后就倏地传来了男人暴躁而又狂戾的怒吼声:“婉言！你给老子放了她！”
话音未落，蒋墨已经飞快的冲进了冰凉的湖水里，拼命的朝着季沫身边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