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这个大嘴萨满来痦子山灭火不成,虽然打消了念头,但也怀恨在心,这次赤木让他带人去烧竹墙,并守在那里等待天亮,不让他放走任何一人,大嘴萨满听后很兴奋,他甚至开始想像树叶家族早起后,看到竹墙被烧后的表情。
睡到半夜,大嘴萨满突然睁开了眼睛,嘴角上扬露出一丝残忍的笑,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平台之上,很安静。
他站起身,蹑手蹑脚的往上爬,缓坡两边已经被竹墙拦住,只能从中间留下的口子进入,当他刚登上平台直起腰,就看见一个人站在那里,阴森森的看着他。
吓的大嘴一个激灵,这个人他见过,就是之前吓他的那个人,头发短短的,呲着一口白牙,虽然长时间没洗有些泛黄,但也比他见过的所有人牙齿都白。
原来石源在大嘴往上爬时,就被伊娃叫醒,看到大嘴要上来后,就站在竹墙的入口处等着。
大嘴刚要说话辩解,石源冷笑着,拿起木棍,劈头盖脸的就往大嘴身上招呼,棍子雨点般的抽了下来,由于棍子较细,打在大嘴萨满的头上,后背上,“啪啪”直响。
也把大嘴抽的鸡哇乱叫,“啊啊,别打别打,我给你解释,啊……”
“解释你mmp啊。”
“我让你不睡觉!”
“我让你恶心人!”
“我让你每次都偷偷摸摸!”
石源一边抽打,嘴里还一边的嘟囔着,抽的大嘴连连后退,嗷嗷直叫的滚下山去。
“玛德,和小爷来阴的,你算什么东西,呸!”石源向下吐了一口浓痰,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巧,这口痰正呼在大嘴的鼻子上。
哪吃过这亏的大嘴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石源骂道,“特么的你给我等着,我记住你了,明天我不会给你盟誓的机会,我一定要抽你的皮扒你的筋,我要把你大卸……”
“还叫”石源直接把那根棍子扔了下去,直接打在大嘴的脑门上,大嘴“哎呀”一声,捂着脑袋蹲了下去,声音也就此戛然而止。
“你个煞笔,老子要是搞偷袭,你们这些人还能活吗”石源骂了几句后,转身就往回走去。
“他们又上来了”刚才苗巴靠在竹墙上睡着了。
石源见苗巴醒了,愤愤的说道,“是呀,这家伙太不要脸了,昨天就是他过来的,还带个陶盆,往咱们的火里倒水,缺德玩意儿。”
石源虽然自己也玩阴的,但他却看不上别人玩阴谋,他说话没丝毫客气,声音很大,甬道上的人也听都的清清楚楚。
听着本族人的议论,大嘴都快气疯了,但石源说的是事实,他也没去辩驳,只坐在那里生闷气。
这家伙彻底恨上了石源,决定荡平树叶家族后,他要动用手里的权力,拒绝树叶家族以血盟誓,他要把树叶家族的每一个人都晾成人干。
萨满和族长不同,权力也不同,萨满算的上是部落的精神支柱,尤其在这个黑夜看不清东西的情况下,萨满就显得尤为重要,萨满的话部落人也愿意听。
不参加劳动的萨满在夜里基本不会睡觉,他们要看守部落的物资,也为了提防其他部落的萨满带人偷袭,不过时间久了,很少出现像石源那种不懂规矩,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树叶家族没有萨满,苗巴才会日夜守着那半人高的储物洞,树叶家族也从来没有丢过东西,而其他小家族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夜里余下的时间,大嘴萨满没再起什么幺蛾子,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等候天亮。
可笑的是,天快要亮时大嘴竟然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也许夜里折腾的有点累,亦或者是知道没人会对他怎么样,他睡的竟然那么香甜,那么坦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