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夕阳西下,一弯新月悄然升起。楚烜处理好公务,如往常一般,天黑后,从老地方翻进护国公府,使着轻功溜进灵鸢阁。
刚靠近灵鸢阁,暗二便从暗处跳了出来,将今日的情况汇报给楚烜,自昨日他们在灵鸢阁附近与暗探交过手之后,这些人便再没出现过。
暗二汇报完后闪身离开,楚烜正想从房顶上下去,房间内突然传来主仆的对话,让他甚是感兴趣,索性坐在房顶上赏月。
听完言冬的描述,苏灵鸢思索了一番,蘸着茶杯里的水,在桌子上写下一,随即道:“第一点,按你所说,秦欢是北秦皇子,与这四人并无关系,但并不排除他受人指使,这便是杀人动机。第二点,宫门关闭是在亥时,而这四人均死于子时,若是秦欢武功高强不排除他杀完人后回到东宫的可能。第三点,你说秦欢昨夜杀完人后,禁军及时赶到,将他捉拿归案,这一点却是漏洞,禁军来的太过及时。”
“小姐,是因为帝都接连三天夜里发生命案,死的还都是朝廷命官,因此皇上下令将禁军分散在各处保护帝都百姓,以安抚民心。而国子监里都是些手无寸铁的学生,因而是重点保护对象。”言冬将她听到的消息如实告知苏灵鸢。
言夏听了也按耐不住好奇心,将自己听到的消息讲出来,“小姐,死的这位国子监学生是皇后同族之人,据说天资聪颖,非常的勤奋好学,昨晚凶手正要杀他之时,他正在挑灯夜读,因而发出了惨叫声,这才将附近的禁卫军吸引过来。”
听到这里,楚烜从房顶上站起来拍了拍手,悄无声息地从窗口进去。
这禁卫军到来之前,秦欢都有逃走的时间,为何他会等着被捉,这同样也是一疑点。
今日的楚烜身着一身玄色衣袍,只用一白玉簪将头发束起,双手环胸靠在窗户口,眼中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帝都贵公子的气质一览无遗,轻笑道:“鸢儿若是对这件案子感兴趣,不妨随我一起去查案如何”
想到这件案子被交给楚烜,苏灵鸢心中咯噔一下,但不动声色道:“没兴趣。”
早知他会如此回答的楚烜粲然一笑,道:“若是人在清醒状态下,不知何故,仿佛置身幻境,醒来后不记得这段时间内发生了什么事,这是为何”这也不过是他听到苏灵鸢有条不紊的分析案件后,随口一问罢了。
“想必是佛灵花吧,这种花有香但无味,常人闻后便会出现你说的那种症状,只是这花及其难得。”苏灵鸢解释道。
苏灵鸢说完就有些后悔,她如今是个失忆之人,又是怎会记得佛灵花,但为了佛灵花她可以再无耻些,“楚烜,你能带我去昨夜案发现场吗”
楚烜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不露声色道:“好,不过现在才戌时三刻,时候还早,我还没吃晚饭,等吃完再去。”
楚烜不知何时坐在了苏灵鸢的对面,正好她也没用晚饭,今日下午她与苏灵弈一起赏荷,还摘了不少荷花,商量好酿荷花酒,就回来的晚了些,“言冬,你去吩咐厨房多做些菜吧。”
言夏跟随言冬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下两人,苏灵鸢随手在书架上翻出一本医术,饶有兴致的读了起来,楚烜一手撑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苏灵鸢无奈,将书放下,走到书架前翻出一本话本子扔给他。
楚烜将书放置一旁,缓缓说道:“你房间内的书我都看过,种类虽杂,但有些确是孤本,很是难得。”
苏灵鸢对此倒是诧异,灵鸢阁一楼跟二楼加起来的书很多,楚烜怎有空全部翻阅,正当她疑惑时,楚烜那低沉的声音萦绕在她耳边,“这些年你不在时,隔三差五我就会来灵鸢阁,这些书就是那时翻完的。”说完,楚烜站起身来,走到苏灵鸢的床前,径直躺了下去。
苏灵鸢本想说让他想睡回自己的府邸睡,但楚烜一开口,她只张了张嘴不再言语,他说:“苏灵鸢,你知道吗每次我来灵鸢阁你都不在,即使躺在你的床上闻着独属于你的药香,我也睡不着,只好翻你放在房间里的那些书,却也不知何时将书翻了个遍,可是你仍旧不在,苏灵鸢,这些年,我真的好想你。”
望着楚烜的侧颜,苏灵鸢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咚咚’,突兀的敲门声打破了两人的沉寂,“进来吧”,苏灵鸢叹了口气默默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