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和徐达都是话唠,两人从边关军情说到家长里短,干脆说到儿女婚事,眼瞧着一炷香的时间都过去了似乎还没有停止的意思。
没有人不让你俩聊,可是边上还跪着两个人呢不是,殿中铺地的砖石有多硬多凉,难道你俩都不知道吗
马度和朱棣对望一眼,然后很默契的咳了起来,吭吭啊啊,此起彼伏在空旷的大殿之中显得特别的响亮。
老朱收住话头,往这边瞧了一眼,皱着眉沉声问道:“老四你是怎么了,难道是得了风寒。”
“多谢父皇垂问,儿臣无病,这两天猪肉吃的多,有点上痰。”
“无妨,多喝点冰糖雪梨汤去去火就好,别跪着了,去中宫看看你母后,她正和徐夫人商量着如何操办你的婚事呢。”
说到护短老朱数第一,便没人数第二了,朱棣捅了那么大个篓子,只跪了一炷香便算是了事了。
朱棣如蒙大赦,得意的冲着马度眨眨眼睛,起身跟老朱告辞便一溜烟的窜了。
老朱仍不搭理马度,笑着对徐达道:“天德也去中宫吧,关于婚事有什么要求尽
管向皇后开口就是。”
“微臣一个粗人,哪里懂得这些,皇后娘娘贤德,有她操持必然万事妥贴,微臣还要到大都督府和兵部缴纳印信,便先告退了。”徐达起身一礼,还未转身忽然想到什么似得,“微臣在北平时旧创发作,卧不能寐,行不能披甲,痛苦万分,多亏碰上玄重这才得救。北地天寒不宜养伤,一旦复发恐难再愈,是吧,玄重!”
徐达比便宜外甥讲义气多了,马度连忙的抬起头应承,“是是是,魏国公伤势不轻,该在京中多修养几年。”
老朱歪着脖子眯着眼睛瞧瞧马度,像是不认识似得,忽然一拍桌子,“锦衣卫当的什么狗屁差事,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黔首百姓都能往宫里来。”
元生给老朱换了一盏新茶,笑呵呵的道:“这是江宁侯……哎呀好像不是了,海军都督,这个好像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