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不能再喝了,醉醺醺的待会儿连宫都出不了。”马度大着舌头连连的推辞。
老朱神色微醺,说话却比他利索许多,“无妨,大不了就歇在宫里。”
马度连忙的推辞,“现在不比从前,微臣住在这里多有不便。”
开玩笑,他一个成年男子呆在宫里算怎么回事。要是宫中哪个女子怀孕了,老朱又不承认岂不是要找到他的头上,严苛的说宫里就算是五六十岁的老嬷嬷都是老朱的女人,给老朱带绿帽的下场一定很不好。
老朱摆摆手,“别人不敢说,玄重的人品朕还是信得过的。少年得志、家资丰厚若换成别人早就妻妾成群,玄重家里却只有一个正妻,这份定力不是谁都能比上的。不过妻妾少了也未必是好事,绵延香火子嗣,不能指望着一个女人,你若真疼她爱她,就应该多娶几个,让她少受些十月怀胎分娩之苦。”
这话听起来还真是有道理,一不小心就要被他给带进去了,看做皇帝要是没有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是不行的。
“皇上说的是,微臣受教了。”马度看看正在倒酒的马大脚,“听说皇上又纳了新人进宫,显然是很爱重娘娘的。”
马大脚立刻啐了一口,“没规矩,后宫之事哪里容你个外臣置喙。”
老朱难得帮马度说话,“哎,玄重是外臣不假但也是外戚,评议两句也不算过分。”老朱拉过马大脚手,“朕自然是很爱重皇后的,你不知道当年皇后生标儿,差点就是一尸两命,朕在前线打仗听闻消息之后,既欢喜又后怕。”
马大脚甩开老朱的手,“跟阿弟说这些做什么,皇上定是喝醉了,臣妾去弄些醒酒汤来,阿弟也喝一碗再走。”
见马大脚起身离开,老朱才压低声音等着马度道:“知道朕为什么什么突然给你说这些”
“微臣愚钝,请皇上明示。”
老朱拍着大腿疾言厉色道:“你赶紧的把你的那个鞑子小妾领回家去吧,别让她在鸿胪寺祸害人了。”
马度一头雾水,“微臣什么时候有小妾了还是鞑子小妾”
“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就是你从草原带回来了的那个,叫什么娜的鞑子女人。”
“皇上是说乌日娜她是皇上封的草原义民,什么时候成为微臣的妾室了!”
“你连聘礼都过了还不算是,在朕面前就不要藏着掖着了。”老朱伸手一拍马度的肩膀,“朕不介意你娶个蒙古女人回家的,朕的后宫里也有蒙古女人,而且朕还打算给老二娶个蒙古女子做妃子。”
“哦,皇上要给秦王娶哪个”
老朱一拍桌子怒道:“你别管那么多,赶紧的把那个愚蠢的女人从鸿胪寺带走,她若是再捅出什么篓子来,朕可不饶你!”
马度第二天到了鸿胪寺礼宾馆的被惊呆了,后院里怕是有好几十只羊,乱糟糟臭烘烘的。马度喊了一嗓子,果然就见乌日娜从羊群之中站起身来。
看到马度乌日娜兴奋的跑了过来,“你来了!”
乌日娜说的竟然是汉话,口音很奇怪,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如果仔细听倒还是能听得明白,“你来的正好,我刚刚挤好了羊奶给你煮奶茶喝。”
半年过去了,现在的乌日娜和马度刚刚见到她时几乎是一个模样,脏兮兮的手脸几乎看不见真容、脑袋上是两条油渍渍两条麻花辫子。
只是身上的衣服却换成汉家女子的打扮,不过却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一双绣花棉鞋沾满了羊粪,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