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这个历史上最难做的职业,能力太强了皇帝忌惮,能力太差了皇帝不满意,屁股后头还有一大群的兄弟,等着你出错要拉你下马。
朱标恰恰相反,几乎没有这方面的烦恼,可以说是历史上最幸福的太子。老朱几乎是手把手的教他做皇帝。二十多岁朱标就日临群臣,听断诸司启事,以练习国政。
老朱甚至甩手当过“太上皇”,除了杀功臣这样的脏活,一起诸事皆有太子处分。朱标监国治政十余年,于治国之道颇有章法,虽然成不了老朱那样的雄主,但是做一个明君不是问题。
不过现在他才十三岁周岁,自幼被宋濂灌输了太多的礼乐之教,老朱和马大脚也给他上了太多的枷锁,以至于现在的朱标心思比同龄人要单纯的多。
可老朱自有盘算,他让朱标在墨水缸里喝饱了,有了足够的修养学识,再教他帝王之道看那些腌臜事。事实也证明老朱的这个方法没错,只可惜朱标活得太短。
马度自以为是,不给朱标灌墨水却提前给他灌馊水,教给他一些不入流的小伎俩,要是老朱知道了肯定把他一脚踹飞。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挑拨臣子内斗,有失为君之道,也有失君子之风!”朱标也中毒不轻不是马度一两句就能糊弄的。
马度摇摇手,“君子是当不了好皇帝的,你看看历史上大名鼎鼎成就伟业的皇帝有几个是君子,泼皮无赖的刘三,杀兄囚父的李二,欺负孤儿寡母的赵大……”
“呵呵……”听马度这般称呼历史上大名鼎鼎的皇帝,朱标不由得笑了起来,等马度掰着手指头数完,朱标道:“堪称君子又有作为好君主也是有的!比如嗯……嗯……汉文帝,再比如嗯嗯……”
朱标吭哧了半天也没说出两个来,看来皇帝果然不是好人能干的活,越是有本事的皇帝就越与君子不沾边。朱标干脆一叹气,“舅舅说的还有几分道理的!不过我觉得还是不要这么做的好。”
“到时候吃了苦头不要找我诉苦就行了!”
“暂不说这个了!”朱标突然红起了脸,“外甥有一难言之隐,想请舅舅解惑。”
“说!”看他的表情马度大概知道他想说什么。
“我前几日午睡时梦见一女子……”朱标咬着马度的耳朵小声的嘀咕,“醒来时就发现裤子里面湿漉漉的,还有些白色的东西……外甥担心是生了什么疾病,又不好与旁人说,这才问舅舅。”
马度拍拍他的胸口,满脸猥琐的道:“你大可放心,不是什么疾病,这说明你已经真正的男子了,以后可以行敦伦之礼,不过你年龄还小,十天半月的一次就行了。”
朱标红着脸道:“舅舅不要取笑我了,外甥还没成亲,如何行得人伦大礼。”
“难道娘娘就没有给弄个通房宫女”
“没有!伺候我的人全是宦官。”
“身边连个宫女都没有,那你梦到的女子是哪个常家小姐吗”
“不是,我还没见过常家小姐,至于梦中的女子不知道是谁,反正看不清脸。”
可怜娃!马度同情的拍了拍朱标的肩膀。
在渡口了等到了半下午,徐达的船队才从对岸驶了过来,两人这才下了马车,朱标领着百官在栈桥的一头迎接。在鼓乐齐鸣之中,朱标对徐达又是作揖又是敬酒的恭贺他大胜归来,马度凑不上边,只好垫着脚尖找沐英的坐船。
一只大手拍他的肩头,马度扭头一看正是沐英,正咧着大嘴冲马度傻笑,“就知道你会来接我!”
“这么快下船了,不用带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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