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了王府的大门,看见以廖永安为首六个人,操着短刀气势汹汹的杀来。还没到王府被狗子留下来的士卒拦住了。
老刘垫着脚尖冲着马度招手,“老爷!太好了!我家老爷还好好的!”
昨日马度被张士诚叫到了王府没有出来,害的老刘担心了半宿。天还没亮朱军已经杀进城来,城杀声四起乱成了一锅粥,六个人势单力薄也不敢乱跑。
等战局稍微明朗,六人才顺着狗子清理出来的道路跟了过来。六人倒是不傻,没有军服在头裹了红巾,估计是看在他们头裹红巾的份士卒才没有开枪,但也不敢放他们进来。
廖永安见马度从王府里面出来,挥舞着手里的刀子迫不及待的问道:“张士诚呢!”
马度叹口气回道:“不用你杀,他已经自尽了。”
“自尽了真是便宜他了!”廖永安听听周围的动静,“张士诚死了怎得还在打”
四面八方杀声不断,打得依旧热闹。
马度回道:“张士诚刚刚死了,估计余孽还没有得到消息吧。”
“他娘的,哪个傻子攻下的王府,正事不做,干嘛去了!”
“呃……我让他们去抓张士信了。”
“张士信那样的孬种可没胆量自杀,什么时候不能抓。”廖永安仿佛又变成了战场那个杀伐决断的大将,对守门的士卒吩咐道:“你们赶紧的去取张士诚的脑袋和印信,骑快马到处散播张士诚已死的消息。”
可惜结果很尴尬,守门的火枪营士卒一副你是哪个的神情,“抱歉,我们的任务是把守王府,任何人不得进入。在官没有给我命令之前,我们不会离开这里半步。”
“他娘的,王爷的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一根筋。天大的功劳不要便罢,你俩去!”廖永安指了指毛骧和杨书平。老朱的麾下说到头衔也数廖永安最大了,可现在能指挥得动的也只有这俩人了,连常茂和张五六都不鸟他。
毛骧苦着脸道:“可咱们没有张士诚的人头和印信,监正要不您给看门的士卒说说,让咱们进去割张士诚的脑袋再找找张士诚的印信。”
马度回道:“你真是高看我,我可没有这么大的脸面。”神机营的军规大多都是他制定的,他再熟悉不过。
“谁说一定要张士诚的人头!”廖永安一弯腰把辰保的头颅剁了下来,“这个人头血肉模糊的正好,赶紧的拿好了,再去找块黄绫包半块砖头是印信了。”
“喏!”毛骧和杨书平躬身领命,硬着头皮接下辰保的头颅匆匆的离开了。
廖永安从地找了一把长刀抄在手里,也欲离去。
马度问道:“楚国公去哪儿”
廖永安冷笑道:“还能去哪儿,找侯三算账!”廖永安迫不及待,看他那副要吃人的模样,知道侯三一定会死得很惨。
“老刘咱们也回家吧!”
老刘却道:“老爷不要着急,现在正是街面最乱的时候,等局势稳定下来再走也不迟。”
几人在王府门前等着,街面的朱军士卒越来越多,一拨又一拨的士卒冲到张士诚的王府,见此处已经被火枪营占领,只好去别处抢功。
因为他们都知道火枪营的人脾气很倔,要是阻挡他们执行任务,是自己人一样敢开枪,真的打死了人,不光不会受到处罚还可能会受到褒奖。
常茂等得无聊想去参观一下张士诚的王府,守门的士卒自然不让。常茂原本还想摆一下常大公子的摆谱,可当火绳枪的子弹在他脚下的青石板擦出一串火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