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诚几乎把廖永安给忘了,被囚了这么长时间,以为他早死了,谁知道他竟然还活着了。 他惊讶于廖永安的生命力,更惊讶廖永安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救走了。
侯三原想着把这个事情一直瞒下去,出了这么大的漏子,自己傻了才会给告诉张士诚,又没得赏钱,只有挨军棍或者掉脑袋。尤其是现在正在打仗,说不准哪天一睁眼平江换了主人,自己更不用向张士诚负责了。
可是事情往往这么出人意料,已经好几年都没有过问过廖永安的张士诚,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突然要提审廖永安。侯三又不会大变活人,哪里去弄一个廖永安出来。
于是侯三很痛快的招了,即使他不招另外几个也会招,虽然大伙曾统一口径说廖永安病死了,不过自家兄弟的德行他还是知道的。
张士诚既震惊又愤怒,如今他已是日薄西山,有没有廖永安对他来说已经无足轻重。可是廖永安的失踪像是一巴掌,狠狠的抽他的脸。
平江现在还是他张士诚的平江,朱贼秃凭什么能视他如无物,在平江为所欲为。愤怒的老张立刻下令严查,不是为了找到廖永安,而是为了最后的一点尊严。
作为最后和廖永安有过接触的人,马度自然少不得要被询问一番,当辰保找到马度的时候,马度正吊着胳膊练字。
“字丑!字丑!字真丑!”宋克对马度的字是这么评价的。
他不理解一个人为什么可以把字写得这么丑,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他的妹婿,自己可以大书法家,妹婿写得这样的一笔丑字,那是在打他老宋的脸。
反正马度在他家里养伤,他逼着马度练字,可恨的是宋克也不指点一下,还说马度写得和蒙童一样的字根本不配他指点,等入了门了再说。
尤其可恨的是没有美人相伴红袖添香,只有管佳这个小厮在一旁伺候。他把马度写好的字拿到一旁,重新的给马度铺新纸,还不忘鼓励道,“姑爷再坚持一下,再有二十个字今天的作业写完了。”
辰保跟着老刘进屋见马度正在写字,随口恭维道:“马医正受伤了竟还如此刻苦,又有宋先生指点难怪写得一手……字!”看到马度的字,辰保差点没噎死。
“哈哈……让辰统领见笑了!某只是随便写写,今天辰统领来得好早,难道二王子白天也要听故事了,我这去准备一下。”马度习惯性的以为辰保是来接自己给张宗昭讲故事的。
辰保却摆摆手,“马医正误会了,只是有点情况想向你了解了解。”
“辰统领请讲,在下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马度对管佳道:“去给辰统领茶!”
辰保道:“那辰某不客气了,请问马医正可曾在王府后巷的牢房里,给一个囚犯治过伤。”
马度早为这一天做着准备,事到临头心仍然不由得咯噔一下,面却不动声色,“确实有过,怎得他又复发了前些日子我给他送药的时候,侯三还说他伤已经好了呢。”
辰保摇摇头,“不是,那人跑了,您还给他送药的时候,已经跑了,只是侯三一直瞒着。”
“哦!难怪侯三不让我给他换药呢,侯三这人还真是胆大,趁着取药的时候多拿王府的东西不说,这样的大事竟然也敢瞒着!”马度趁机给侯三眼药。
辰保冷声道:“这厮的手脚早先不干净,才被王爷从身边撵走了。只是没想到这样的大事他也敢瞒着,定是生二心,以为等贼军破了城没人能治得了他了。”
马度装作好的问,“这个跑脱的囚犯很重要吗我给他医治时听他自称本帅,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