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有要事想找您才忍痛的,不信你瞧,我现在走路还一瘸一瘸的,贼疼。”
宁初然装着可怜动了两下,当即疼得瘪了瘪嘴,瞧那小模样确实有几分逼真。
就是不知道这丫头是真心找他还是假意的。
薄连辰上下打量两眼,沉默几秒,还是服了点软:“过来我看看。”
宁初然抬了抬脚,可就当男人刚主动伸手时,又突地把脚缩了回去。
眉眼里皆是狡黠:“哎呀,我忘了,这种事还是找熟人比较方便,薄教授你说得很对,我觉得我去找刚才那个男生帮我比较好,再见啦。”
说完小丫头便毫无良心地转身蹦跶着离开了,留上了圈套一次的男人面色阴沉。
找沈期年帮她看脚伤这丫头,果真是知道他最在意什么就拿什么气他。
他还以为小丫头是真服软过来撒娇,没想到就是心里不快活也将了他一军,确实是自己太容易对宁初然心软,以为她是真心想跟自己和好。
看来小丫头还是不能太惯着,真觉得自己会给她跟沈期年多接触的机会
对于醋坛子来说,真的不可能。
扳回这一局,宁初然心里是神清气爽了不少。
走路的姿态都自信了,身轻如燕的。
正好赶上安夏儿下课,这丫头最近不知道抽了哪根筋说要好好学习,选了一大堆选修课,能跟宁初然在一块的时间都少了。
“夏儿你这次好慢,我还有好事想跟你分享呢,走走,咱们赶紧先去餐厅坐着。”
安夏儿这次有什么急事一般,拉着她道:“初然,我刚刚得到消息,咱们这次设计系写生活动要出去,而且要去的地方不是适合游山玩水的,好地方都被建筑那些系给占了,听说给我们安排的就是那种鸟不拉屎的地儿,还美名其曰是一个类似体验野生生态的,主要是想让我们练习与平常不同的画作风格,依我看就是苛待咱们系”
“安心,那就当去体验生活呗,上次建筑那边的还去了小乡村呢,这次再对别人不好就说不过去了,写生这种事去的地方本来就难说。”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今天上课的建筑系的学生不知道多嘲笑咱们。”
安夏儿说着,又道:“听说这次带课老师生病临时换了,还神秘兮兮地不告诉咱们换的谁,你说我们老师那么好,要是来个脾气坏的人很不好的怎么办。”
“没事啦,夏儿,安心点。”宁初然心倒是大,她每次对这种事都不甚关心,都是跟着大部队走,随便混混的那种。
两个人说话间到了餐厅,端了饭找了个位置坐下,可没吃两口饭陡然听见后头有学生在讨论这次写生活动的事。
“你们知道吗,听说这次设计系是薄教授带课,你们知道他吗,平时见都难见的这次居然肯带课,依我看设计系那些女生知道这个消息都会疯狂的。”
两人不约而同地一惊,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
薄教授这学校里姓薄的,还有几个
宁初然放下筷子转身问他们:“打扰一下,你们说的设计系的带课老师是谁来着,能方便说具体点么”
答案跟她们想的一样,这个薄教授不是薄连辰又是谁
知道这个消息的宁初然才算是完全慌神了,哪还有刚才满不在乎的样子。
要真是薄连辰该怎么办,到时候岂不是每天都会看见他,那多尴尬啊。
“你看你,刚才我说的时候你不着急,现在一听薄连辰的名字就急了,初然,刚刚满不在乎的时候没想过会是薄连辰带课吧哈哈,我要乐死了”
“你还笑,如果不是他我能急不行,如果真是这样,那写生活动我得想个办法不去了。”
“不去是要扣学分的,初然你就不怕”
“狗急了都能跳墙,我才不怕呢。”
“”这丫头,急了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再委屈也不能拿自己跟狗打比喻啊。
一天的课上完后,宁初然怀着这件心事往薄家赶。
今天薄爷爷可一直催她回去吃饭了,说这是他回来一家子头一次坐一块好好吃饭,两个人都得准时回去。
宁初然一想到薄连辰心里就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