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膳时分。
王素怜贴心地为沈灵烟夹了她素来爱吃的蒸饺,状似无意道:“烟儿,昨日那位女客人怎么不与我们一道用早膳”
“那位女客人不喜生人。”沈灵烟眼皮也不抬,专心地消灭碗里的膳食,眸光闪了闪,不再说话。
“原来是个喜静的。”王素怜用了一口粥,又拿绣帕抿了抿嘴唇,看了眼默不作声用膳的靖国公夫人,又好奇道:“不知那位客人尊姓我总唤那位客人而不知其名姓,不免失礼。”
沈灵烟抬头看了眼王素怜,见其神色无异,随口道:“你称其为温夫人便是了。”
“温”王素怜低喃了一声,电光火石间想起了昨日那位温润如玉的男子,忍不住道:“昨日那位便是温大人吧原来是温大人的夫人……咦,温大人竟有夫人了”心下却是踏实了,既然是温子然的夫人,断然不可能再是那人。
嘭——
靖国公夫人忍不住拍桌,薄怒道:“食不言寝不语,今日怎生那般多话”凌厉的眼神一扫,王素怜当即收回了看向沈灵烟的目光,心头一酸,面露羞愧,讷讷地低头用粥不再言语。
素来,靖国公夫妇便不将王素绾放在眼里,毕竟谁能喜欢一个占据自己女儿位置的人不过是看一次难受一次罢了。冷哼一声,靖国公夫人继续用膳。
早膳在沉默中用罢,沈灵烟摸了摸浑圆的肚皮,瞥了眼默不作声的王素绾,眼底闪过什么情绪,笑道:“夫人不必介怀,我外祖母向来严肃,尤其不喜在用膳时有人说话,你原是不知,日后不再犯了便好。”
王素怜强笑一下,讷讷地抬头看向面色严肃的靖国公夫人,尴尬又羞愧道:“今日是我无状了,还请老夫人莫怪。”
靖国公夫人看也不看王素怜,扔下一句“我怎会怪罪不相干的人”便扬长而去。如此不留情面的话,王素怜楞了一瞬便红了眼,面露委屈,忍不住用绣帕掩了面,哽咽道:“烟儿,我身子不舒服,便先回屋了。”
沈灵烟轻叹了一口气,安慰道:“夫人不必多想,我外祖母就是这别扭的性子,许是叫昨日的刺客气坏了才这样说话,还望夫人宽心。”
王素怜轻轻颔首,再不多留,只不知为何颜面的绣帕却落下了。
沈灵烟自然地拾起了帕子,眸光轻扫,最后在绣帕的一角发现了什么,微勾了嘴角抬眼望着王素怜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半晌起身往许宛青的房内去。
“夫人,您别哭了……”晴雪轻声安慰着,心里暗骂了几句靖国公夫人,对王素怜心疼不已,“那就是个悍妇,向来倚老卖老言行无忌,您若是为了那句混账话哭就不值当了,不定还合了那悍妇的心意,何必呢”
王素怜轻声呜咽,以帕掩面,良久才哽咽道:“她说得对,我不过是不相干的人,不管我再怎么谨言慎行,再怎么尽心尽力地操持锦衣侯府,我也只是不相干的人罢了!”
“夫人您说的什么话!”晴雪心疼地帮王素怜拭泪,愤然道:“她不过是外家之人,且那许氏也死了,若是什么是不相干的人,那悍妇才是不相干之人!”
“晴雪不得胡说!”
晴雪不满道:“夫人,不是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