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家进退维谷时,前线忽然传来消息,柔然突然发疯似地大举进犯,更要命的是主帅江英以及十余名将军被对方的毒箭射中,危在旦夕,边关告急。
皇帝在朝堂上震怒,怒骂了一通柔然,遂当机立断认命仪亲王为主帅,而如今已经到了西北的沈琰是副帅,同心协力抵御柔然的进攻,守卫国土。
皇帝话落,满朝文武皆哗然,不亚于刚知道柔然大举进犯时的躁动,不为旁的,只因那仪亲王在世人眼里只是个纨绔无所作为软蛋,如今叫一个寻花觅柳之人成为三军主帅,不是白送了柔然城池又是什么就是病急乱投医也不该这么投啊。
于是,位列在前的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头子出列道:“皇上,这万万不可啊!”好似准备豁出命一般,咬着牙道:“皇上,仪亲王的作为无人不知,莫说管制三军御敌了,就是自家的宅子也打理不好,如何,如何能……”其他大臣纷纷附议。
这老头子是保皇派的,话虽说得逾矩,但是真心为皇帝设想,因着皇帝也不恼,只摆手道:“文爱卿朕知道你的忧虑,但朕岂是糊涂的,朕既然敢命仪亲王前去,自然是有把握的,且还有沈副帅相助,此番定叫柔然有来无回。”
“这……”
众位大臣面面相觑,皇帝是英明的,这毋庸置疑,政绩摆在那。可仪亲王的糟糕形象早深入人心,就是皇帝有所保证也难消众人心头忧虑,毕竟事关重大。
一暗地里是保皇派实际上是坤和长公主的爪牙出列了,义正辞严道:“皇上,微臣私以为不妥,便是皇上认为仪亲王才能过人,可并无半点行军打仗的经验又如何打领兵打仗依臣拙见,周维周大将军倒是合适。”这个周维,自然是坤和长公主暗地一派的。
皇帝瞟了眼句句在理的臣子,不着痕迹地冷笑一下,随即反问道:“你怎知仪亲王无半点行兵打仗的经验”
虽觉这话里有蹊跷,那臣子还是不知死活地开口道:“回皇上,仪亲王的作为满城百姓都看着眼里,想是不必微臣多说了……”因着撕破了脸面,也一心觉着坤和长公主能荣登大宝,这臣子就气焰嚣张了起来。
皇帝仍是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看着那臣子犹如在看一死人,“二十年前,柔然进犯,仪亲王化名王凡,随军三年,十五年前,匈奴骑兵,仪亲王化名刘威,随军五年,八年前,南方多蛮夷,仪亲王化名杨康,又是五年……”龙目犀利,直视那不知死活的臣子,“爱卿可还认为仪亲王无半点行兵打仗的经验”
那臣子脸色煞白,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而满朝堂的臣子又是一阵沸腾,一是震惊,二是极度震惊,谁知道百无一用的仪亲王竟是威名赫赫的将军
皇帝虽说得轻描淡写,可王凡,刘威,杨康这三个平凡的名字却代表了无上的荣耀,因着就是这几人,不,这一人几番扭转战局,以钢铁之躯护卫了国土,可每每在论功行赏之时却诡异的消失不见。
坤和长公主当然有所怀疑,可是找不见人,也找不到蛛丝马迹,只得作罢。
当先开口的老头子颤颤巍巍地跪下了,眼含热泪道:“是我周朝之福,百姓之福,皇上英明,万岁万岁万万岁。”所以激动之余,满朝的臣子三呼万岁以此来宣泄肺腑热烈。
皇帝分外满意,不着痕迹地瞟了眼面色煞白之人,随即看了眼御前太监,立时听得尖细的嗓音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当然没事了,群臣恭送皇帝。
匍一入御书房,皇帝的笑意就隐了,屏退了宫女太监,打了个暗号,一暗卫立时出现,皇帝揉着太阳穴问道:“布置得如何了可有叫人察觉”
“已经布置妥当,并未叫人察觉。”
皇帝稍微松了口气,犹是不放心,仍叮嘱道:“这几日怕还是有变化,且盯紧了,有什么异样就素来秉了朕。”暗卫应声而去。
“浩弟,皇兄就把百姓的安危托付与你了……”
今日仪亲王并未上早朝,应该说仪亲王从不上早朝,虽旨意刚下,但此刻的仪亲王已经在西北,且和沈琰会面了。
初时沈琰也是惊掉了下巴,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了好几日,才逐渐折服在其犀利的见解之内,却是暗暗心惊,好在当初没有猪油蒙了心叫平家糊弄去,否则事后清算,京城就再无沈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