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飘渺歌诀的人不止一众士子,还有前来的白阳县令的师爷沈俊才,他此番前来到时为了另外一件事。
听闻这歌诀,也在细细的品味者,他还未上山,再次看着白云山,便与之前感觉大为不同。
白云山不是天下名山,山高不过千米,绵延不过数十里,论奇险峻秀,都远远不如其余山脉。行走的玉阶原来是那大堂前面的小路,四座侧峰,顶天立地,原来是庙宇的顶梁柱,至于那昼夜交替,日月变换,闭目间也是能够想象的出来,这整整一座白云山就如同一个巨大的庙宇浮现在沈俊才的眼中,直觉得磅礴大气,不可方物。
又想起他在郑家堡的见闻,隐隐约约觉得听闻的白云山神不是那般,此等存在必然是顶天立地之辈,比之大神通者也不弱分豪。
沈俊才作为师爷,也是要去代替朱世杰管理县里面的一应大小事物,偶尔听得一件乡间奇异之事,又细细一打听事白云山地界发生的,便想起当日周德兴上报的那一句诗,至今还为参透,只觉得内里玄机无数,自身前来,一方面见一番奇事,另外一方面就看能不能有缘见白云山神一面。
他也像朱世杰告知过,不过朱世杰一心想要回到夏京,暗中也在不停的运作之中,到时没有顾及沈俊才的话,徐渭的动静闹的不小,可是从无人员伤亡,至于三村祖灵死于厉鬼之后,他又代替,恢复到正常的平和状态。
徐白阳又语焉不详,一切竟然都平安无事。
他也是大清早便出发,早于士子一行人,不过先去了那郑家堡。
郑家堡外,农田几百亩,皆是青郁葱葱,绿意盎然,一片良田景象,可却愁怀了这些农户,乡野之间这等事情传的也快,郑家堡也选择请懂时节的农业高人前来观看,寻找那解决方法。
沈俊才也是精通农业之道,便好奇前来,粟米本应是秋日结穗,颗粒饱满,却日渐缩小,反而本应该枯萎消失的穗叶倒是长的旺盛,全然反了过来。
只长叶,不结穗,便是一切的根源所在。
沈俊才也算是见多识广,读的闲书很多,自然明白只有那灵境胜地才能逆反季节变化,而郑家堡肯定是普通的地界,那只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有高人施法。
果然他一番询问下,郑家堡之人也猜测到了可能是白云山神的神罚,一切事情都说了出来,只是不知祖灵郑虎是如何得罪白云山神,见着沈俊才是白阳县师爷的身份,也像他能够解决这些事情。
郑家堡人可不敢再乱动刀刃,就连白云山都不敢上去,猛虎所不见,虎威仍由在,震慑这他们,郑虎自然也是知晓,但也是毫无办法,就算是相联系徐渭求和,也是上天无门。
半路玉阶之上,一行士子便于最为白阳县即为出名的沈师爷相见,虽然都是一尽是狼狈,不过倒也是一一上前施礼,不敢怠慢半分。
自然,沈俊才也是相问,明明是来秋猎,怎么会变得如此。
一众士子自然是添油加醋的将徐渭描绘的十分的可恶,还告知沈俊才最好不要上山,和他们一起下山去,说那庙中有恶人。
沈俊才笑笑,他心思敏锐,倒是清楚的明白这群士子话中的虚实,而他对徐渭也是神往已久,不信徐渭是那等恶物。
士子们也没有阻拦,只好告辞离开,此番也没有心情在白云山上狩猎,游玩,今日之事只想烂在肚子里面,谁也不告知。
庙中七人还在,周观在徐渭离开他的身子之后,便感到一阵肉身无力,就差摔倒在地,其余六人连忙将其搀扶在侧,好生照料。
之前周观那巨大的变化,六人可是历历在目,士子在时,强敌在侧,还未细想,此番想来,也太不寻常,周观与他们也接触十日,至于周阳同为周家村的少年接触的则是更多,从不知道周观的学识这么好,口出成章,将一众士子辩驳的哑口无言。
只等周观悠悠醒来,见着六人奇异的眼神,便开口笑道:“正是白云山神借我身躯,教训那群无知的士子。”
“原来如此。”
“果然是这样。”
“竟然能与白云山神并肩作战,是我等幸事。”
都是欣喜不已,当日见白云山神真容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一次。
一声询问从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