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昏黄,一室静谧。
半晌后,辛蝶衣轻声说道:“大叔,你睡了吗”
几秒后,才传来低沉的回应声。
“嗯。”
“哦……”
又是一阵沉默。
辛蝶衣又说到:“大叔,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辛蝶衣完全就是找话说,所以此刻说要讲个笑话,就完全要现编一个。
绞尽脑汁,辛蝶衣继续说道。
【有了!母鸡飞上了屋顶,主人气气愤的说:“你下来,再不下来我把这里的公鸡全部宰了,叫你生不如死。”母鸡大笑说:“终于可以去找鸭子了。”】
安静。
持续的安静。
诡异的安静。
夜冥是背对着辛蝶衣的,所以她说话时如兰般的气息全都洒在了他后颈上,热热的麻麻的,仿佛无形中有根羽毛正在一下一下撩着他的脖颈。
辛蝶衣不知情,只当是自己的笑话太冷了,尴尬的笑了笑:“哈哈哈,是不是我的笑话太冷了”
“不是。”夜冥声音暗哑的不成样子。
辛蝶衣听出他声音中的异样,关切道:“大叔,你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
她感冒的时候就是这样,嗓子哑的不行,有时候甚至不能好好说话。
“我没事,你先睡,我去冲个澡。”
夜冥说着就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大步流星地朝着浴室方向走了过去。
浴室门关上那一刻,身后传来辛蝶衣暗自嘀咕的声音:“真奇怪,我都闻到熟悉的洗发水和沐浴露的气味了,明明是洗过澡了。”
卧室里太安静了,所以辛蝶衣嘟囔的声音悉数落进了夜冥的耳朵里。
夜冥蓦的想去一个词,一个能恰好形容现在的自己的词—落荒而逃。
浴室里,很快就传来了哗哗的水声,冷水涌出花洒,兜头而下,顺着夜冥古铜色的肌肤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