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帝上亲自教出来的学子。”
“谁”
“头魁。哝。”那人早看到她过来,指了一下,众人嫉妒却又隐忍的目光将她射穿,仍然保持亲切的微笑向她作礼打招呼。
“你刚才说什么帝上……”她反应许久,不是很明白。
“你们看,她原来是来向我们炫耀的,帝上教出来的就算没本事不照样……”他还没说完,喉咙就像是被什么拉住一样,众人带着胆怯的目光,连瞟都不敢瞟,那个人脖子被捏碎,就在所有人面前断了气后化作泡沫消散。
所有人僵在原地,一直到导师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手捂在眼睛前,将她抱走。她脑海停留之前的残忍画面:“他……”
“这是规距。”
“他做什么了”
“议论朝臣,就该死。”
那个人的死相久久残留在眼前,声音还在耳畔,还有导师冷漠的态度,好似在这里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她用了通宵的时间来理解这件事,一晚上都没有合眼。
门外有人叫了一声,她一开始并不知道是她,因为是以前她标记的名字都是房间的门牌号,后来敲了门进来才知道是在叫她。
“提前一点时间教你穿朝服。”
别看那些大臣的朝服整齐就几片衣裳,实际上就跟解八卦一样复杂。
“进去后行礼参拜都跟着其他大臣做,你待在角落不会有人注意你。”导师轻声细语。她咽了一下口水点了头,不敢多说一句话。但这不是最恐惧的,最难以执行的便是和师父的脸一模一样的帝上,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师父就是帝上,难怪这么凶!
但不敢造次,没在他们朝拜之前自己就先跪下,一直到他说能起才哆嗦着腿站起来。角落的位置果然是最不起眼的,紧张的时间长了便开始慢慢习惯。他们在朝堂上的对话意外简短,就一个字,看着就像是在比赛谁说的少。过了许久她才习惯这样的模式,才明白导师说的注解是什么意思。因为简短,基本千篇一律,但内容和讲解的事情不是完全通过言语描绘,有的是物件,有的是图纸,还有眼神、肢体上的小动作,一丝一毫的细节都表达出不一样的意思,这就需要通过细致的观察和之前不断背诵的案例和知识点补充完整。
第一天实习他们很照顾我,朝上一本正经,等帝上一走,他们哄然过来,对进来的小人儿眉开眼笑,又摸头又捏脸,不停打量笔记上写的内容。
“很好,不错,都写上了。”
“看,这是我说的。就用了四个字她就明白了,我可真厉害。等下你送去记档,哦,还不认得路吧,我带你去。”
他们七嘴八舌自卖自夸,和一开始的感觉没错,他们就是在比赛谁说得少,简洁。
“问一下,怎么称呼”小小的人儿装作大人的摸样彬彬有礼。
“亥甲。”那人认真回礼,不含糊。
“我还想问一下,为什么基本就说一个字”
“这是朝堂的乐趣。你要学会观察和发现,多听少说,也都是你的课程。”她点头。看着他的侧脸,他脸上一直挂着轻松的笑容,声音如清泉,眼中似有高山,发丝如溪水,宽大的月牙朝袖随身摆动,感觉好似冰凉的清风拂过,看上去是个亲切的,说得话感觉让人轻飘飘的,和他走在一起十分舒服,忍不住想多看他几眼。
“明天继续加油。”
“谢谢。”
“这就不对了。”他脸色一变,“你也要跟我们一样的语气回答。”
“喏。”
他满意点点头,等转身出去再回到之前的态度:“我刚才是不是很威风”
她笑着点了头,对方上不自主露出欣慰的笑容。
和他不同路,回到之前所住的地方,简单收拾一下东西去新安排的住所。
住所是在离金銮殿并不远的地方,基本朝员都集中在这里。院子外面有透明的云雾瘴气作屏障,也是分不清谁是谁的院子。她被安排是在最角落一个巨大的空地的一处划分,靠近木林边缘,有阴风从里吹来,除此之外荒芜一片,一无所有,看样子就是连房子都要自己盖一般。
前面一人朝他走来,是已经换上日常的衣服亥甲君,满面春风。她心里一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