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解渴,就草草了事。
吃完之后我并没有像昨天那样倒头就睡,而是恢复了几分精神气,把床重新铺好,盘腿坐在了床上,开始整理爷爷另外着墨记载的其他几件事。
这几件事凌乱的插在日期与日期之间,像是随笔小记逸闻趣事之类的东西。
第一件事跟在爷爷刚开始做葬仪师不久之后,字迹晕染的最少,显然是写的时候笔走龙蛇,显得很潦草。
那事讲的是他去给一家的死人上妆,领头的那个负责指导他,免得出
岔子,也带了抬棺匠一同去,可半路果然却发现这棺居然是个假棺材,不知何时里头换了张年头许久的黄皮子!
闹的是抬棺匠直接吓的是撂了棺材,撒腿就跑,直接让那黄皮子逮了空,给结结实实的上了身。
爷爷当时经验尚浅,心头正乱,不知如何,那领头的却是不急不躁,一把扳住了那被上身的抬棺匠的肩,手里不知何时拿了一支笔,笔尖细小笔杆瘦长,是支写画符咒描眉上眼的鼠须笔。
那笔尖沾了一抹红,不知是朱砂还是狗血。
那领头的一声轻喝“去!”
手里那沾了红的鼠须笔往那人的额上重重一点一抹,硬是把那黄皮子打飞出身,尖叫着逃窜进树林里,是彻底没影了。
看着这潦草的字迹,我不禁有些发笑。
看来爷爷当时也是个半大小子,瞧见这稀奇事内心估计是又惊叹又后怕,写起字来都没个轻重,飘飘忽忽的不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