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叶,今天你看到了……但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睡那里了,我早就坐上自己的车准备回家的。”江昭脑子里一片混乱,解释起来也只能把自己意识里记得住的理得清的说出来。然而他发现,他无论如何解释,说来说去都是类似的话。
叶儿点点头,讷讷道,“是,我知道,你回去了,又折回去了……所以无论如何,结果是那样的。婚是要离的。” 叶儿低头时候头发飘到面前,自己都看得出来有多乱,她一定是像个乞丐一样的,也不知道今天自己的拽劲是从哪里来的,以前觉得他不爱她的时候,她从来不敢这样得寸进尺,但是她对天发誓,绝没有作的意思,她只是一味的觉得无法再在一起生活,如果她不爱他也罢了,他就是天天出去别的女人睡,她也过得下去,反正她有利可图。
可是该死的,偏偏的她爱他,这种生活会变成一种折磨,才几个小时,她感觉自己已经脱了原形,痛苦得脱了原形。
江昭觉得自己就是太要脸了,太要面子了,才会弄到今天这个下场,明明不是他自愿,现在却成了板上钉钉的出轨,他是被捉歼在床,还是在众目睽睽下从被子里找到的内库,他要怎么解释都是狡辩,没人会在乎他的初衷和经过,那个结果太致命!
他现在也不管那些了,她说他不是东西,他就不是东西,她说他不要脸,他便不要脸!
但是离婚休想!
想都别想!
反正他不是东西,反正他不要脸,“离婚没门儿!”
叶儿一向都知道江昭强势,从来如此没有变过,没想到这种时候他也会有脸强势
若是她做了这样的事情,她都没脸像他这样!
“江昭,好,你有种,你不离,你不离我也去跟别的男人上床,你到时候就站在门外,你来听,你来看!如果你能接受,你能接受,我们就不离! ”车子从江边轨上过江大桥,江面开阔,女人负气且不计后果的吵闹让男人血压升高,升高,突然到了极限。
“停车!”江昭暴喝一声,拳头在前置台上,又是一声“呯~”的巨响。
叶儿心想,他这手也不怕废的。
一脚刹车踩下去,将车子靠边,她就想他下车,一下他的味道都不想闻到。
男人英俊的轮廓上覆着一层森寒的冰霜,他的拳头还攥得紧紧的,像个铁锤子在砸过前置台后依旧钉在那里,准备再锤一锤子下去似的,双目眦开似的充着血,从头发丝儿到呼出的气息,全都是怒火。
他怒了也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一种块感,报复的块感,好象可以捅他一刀子,此时她就会非常畅快似的,仿佛只要可以把他伤得跟她一样重,她就会浑身解放似的。
凭什么是她一个人痛苦。
她学不来豁达到如斯地步,她可以包容他的大男子主义,包容他随时可能暴发的火脾气,包容他总是应酬到很晚。以前觉得他对她没感情的时候,她都可以包容,甚至容忍。
但是身体的不洁和背叛,她包容不了,豁达不了,她痛苦,就想报复。
“云叶儿!你想报复我!你想报复我是不是!好,你想报复我,那这样……”江昭摁下副座的车窗,伸手指出来,是水波荡漾的江面和更广阔的青色的天空,“我从这桥上跳下去,如果我能活着游上岸,你就原谅我,我们重新好好过日子,如果我死了,你他妈爱跟谁上床就去!我管不着!”
男人脸上,额上,脖子上到处的筋络全都跳了出来,显得可怖狰狞,声音炸开时候,像是还带着一圈圈伤杀力极强的气流,叶儿觉得她的耳膜要破了,觉得男人的眼睛要滴血了,毛孔都要滴血了,不禁抖了。
车门拉开,叶儿心头一跳。
等明白男人说的话,副座的车门已经被“嘭”的一声摔上!
叶儿拉开车门冲下去!抓住已经爬上护栏的江昭,抱住他的腰,不敢松手。
江昭知道自己不可原谅,真的,真没办法原谅,当他听到叶儿说的那些话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必须给自己重重的罚一次。
他受不了,他光听听就已经受不了了,如果她和别的男人尚了床,还叫他去听,去看,他一定会杀人!然后跟她一起去死,一了百了!
他不敢再求叶儿原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