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矛盾的转换,可以算成是安天伟在无名山峰之间和隐系统的一次初战,取得的战果。其间种种,安天伟和老头子之间都心照不宣。如果说安天伟不具备相应的实力,怕是不知道早被老头子踩到地狱第几层去了。
只有具备实力的对手,才具备了初步对话的资格。
现在的安天伟,在老头子那儿的地位提升了不少,但依旧还没有到能够和老头子直接对话的地步。
安天伟对此也无所谓。
他只要现在不内耗,在强大的敌人撕开面纱之前,保存完好的战力去应对,才是他想要的真正结果。
而安天伟不知道的是,在国内另一处不知名的深山之处,老头子独自拄着拐杖,爬了一座不是很高的山峰。
这只是一个小山峰,在苍茫的群山之间,这座山峰应该是最不起眼的那一类型。
山峰之,有一个不大的平台。
平台之,则有着一个石桌,两个石凳;石桌之,有一个残局,被完好的封存于此。
老头子爬山峰之时,平台之已经坐着了一个老人,正对着封存着的残局仔细看着。
“来了”老人没有看老头子,眼睛全在棋盘之。
“来了。”老头子很不客气的一p股便坐到了老人的对面。
两位老人此时方得视线交流。
这位坐等隐系统第一人的老人,不正是龙虎山那位镇守藏经楼的古老。
“很难得,你竟然也有改变自己的策略之时。怕是现实世界里,你已经有几十年没有这么干过了吧”古老问道。
“呵呵。世事如棋常新。现在的这个天下,我们拿别人当着棋子,而我们自身,又何尝不是谁的棋子”
“悟了”
老头子笑着摇了摇头“哪能这么容易悟了。纵使没有人能够拿我们当棋子,但是,不代表我们不是棋子!我们的头,还顶着一个天!”
大气的人会说以天地为棋盘,以星辰为棋子,老头子却知道这只是句废话。
对于而今的他们而言,天地是足以敬畏的存在。芸芸众生,说不得便是这天地的棋子!
“敬天,畏天,而时时想着逆天你这个棋子,可是有些不安分啦!”古老一把将残局掀开,起手落子,石桌之,落子有声。
“到你了。三十年前的一局旧棋,现在也应该做一个了断了。”古老道。
老头子却没有执子,而是端坐不动。
“老古,我们这一局棋,现在想要做了断还为时尚早吧!”
“何时不早”
“也许是将这棋盘打碎,再重开一局时,我们才会真正的做个了断。”
古老手里执着白子,眼里精光闪动。他看着端坐安然的老头子,良久,才双指搓动,手里的这粒白子被搓成了粉末,洒下来。
“看来你已经有了定计!这确实很让我有些意外。不过,这样也好!”
“嗯。是你看的小家伙给我提的这个醒;我现在倒是有些期待,你们这个天命之子,能折腾出几朵小浪花来!”
“哈哈哈!那你拭目以待吧。”
声音响起之时,古老已经走远。
老头子用拐仗撑起自己的身体时,便突兀的由他身边出现了五名黑衣人。
五个黑衣人的全身下,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他们五人于老头子身前一躬身。
“罢了,罢了。随他去吧。你们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追杀下去徒增伤亡罢了。”老头子摇了摇手道。
五名黑衣人前一步,扶住老头子便下了这座小山峰。
平台的石桌之,那局已经开封的残局,却没有谁再去将之封存。
一阵风过,被古老搓碎的白子粉末随风而起,飘飘洒洒不知飞去了何方。
镇守无名山峰巨石之的安天伟,却偶有所感。
他的目光仿佛要穿透万千山水来到这一处不起眼的小山峰之,看清楚那局残棋。
但实际,他只是感觉一阵心血来潮而已,别的什么也没有。
抬头看了看天,安天伟觉得这天机似乎于刚才的心血来潮之间,正在发生着某种微妙的转变。
天意向来高难问!安天伟可不会